身体被疼痛所干扰,耳朵的听觉却越发灵敏起来,尝试入睡硬抗失败的锥生零艰难地将视线投向门口,那里传来了血液的味道,香甜的、诱人的味道,胃部甚至被这样的味道所迷惑减轻了疼痛。
锥生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不大的声音:
“别过来!”
刚撬门而入,并且得到了暗处默认的降谷零目光落到了内屋,眼神扫过房间,瞬间就明白了现在的状况,实验体不吃药导致的身体危机。
从屋子的冰柜中抽出一瓶冷水,降谷零目标明确地走向了床头柜上的药瓶,从中倒出了瓶子上标签的用量,而后将被窝里的锥生零挖了出来,冷空气与炙热的身躯接触,不应该怕冷的锥生零却打了个寒颤,他试图说些什么,但是他刚刚开口就被降谷零将药塞进了喉咙口,随之而来的就是冰冷的水,水来不及咽下甚至洇湿了锥生零的衣领。
“别给我添麻烦啊,哥哥。”
锥生零瞳孔微缩,他看向表情虽然开朗,但是语言中带着些许不耐烦的降谷零。
“咳咳咳……”
咳嗽声从锥生零的嘴角溢出,药物咽下的那一刻,他渴血的欲望没有得到减轻,但是身体却不再饥饿,他的脑海中回响着哥哥的称呼,然而手却是下意识拽住了喂完药想要离开的降谷零。
“你……”
以为药是修复作用的降谷零敏锐地察觉到了锥生零虹膜的变化,血色开始蔓延,他下意识地就是反击,然而对方的力道大的惊人,并且下一秒锥生零的变化简直震碎了降谷零的三观,锥生零的两侧牙齿由平整变得尖锐,看向他的目光不再是疑惑的迷茫,而是浓厚的食欲。
降谷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今天早上那群家伙怎么打的这么用力,还好心先放自己去吃饭,这是知道自己会来看这个任务,所以才……
该死!
“哥哥……”
男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已经凑到降谷零脖颈仔细端详试图咬下的锥生零抬起头,而后就被对方一个头槌砸的眼冒金星,瞬间吸血的欲望减退,疼痛让意识逐渐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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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等彻底恢复意识,锥生零赶忙将被自己辖制在身下的降谷零松开,他有些害怕自己刚才的失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了那样,但是他看着面前十分凄惨的降谷零,想到对方刚刚关心自己才遭受的事情,整个人陷入了愧疚中。
被放开后,松了口气的降谷零看着锥生零那张只有眼睛看得出歉意的脸,皮笑肉不爱笑地道:
“哥哥,好过分啊。”靠,我居然打不过,还有吸血鬼,这完蛋组织居然还搞出了这玩意。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