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鎍扫了眼汉尼拔有些头疼,虽然他并不在意肉体上的牺牲,只要完成自己的事业,但是看着自己被吃这种事情,他还是并不太能接受。
是的,他看出了汉尼拔目光中食欲的部分。
回想起自己之前见到的某个大脑被掏空的尸体,绢鎍的脑子就一阵幻痛。
比起被吃,单纯的床事,他倒是并不在意,毕竟他也是生过一个娃的人,虽然只是在那位断气前,延续了身体的生机将孩子生下来而已。
“那么就定下你所谓的“束缚”吧。”
汉尼拔做出了决定,他见识过对方的能力,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不过他很好奇一点。
“之前记忆里的那个是你吗?”
这句话问的有些突兀,不过绢鎍很快明白汉尼拔质问的点,微微一笑道:
“或许吧。”
嘭——
从车的侧方传来,汉尼拔的身躯在空中砸向绢鎍的位置,一口鲜血被腾飞并快速砸在了冰冷车厢上的汉尼拔吐出,车厢严重变形,外界的光肆意地洒进了车内以及汉尼拔的身上,浓重的汽油味传来,隐约还有驾驶员的呻吟。
汉尼拔努力地睁开眼睛,只见绢鎍站在他的身前,帽子早已随着撞击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少年模样的怪物用如墨般深沉的眸看向自己,里面空洞的却像是没有任何内容的机器,回忆着虚假的记忆中某人一直半眯着眼的模样,汉尼拔突然有些想笑。
“忘记加保护了。”
以轻松写意的声音说着,绢鎍站在破败的车外,看向一般还挂在车里的汉尼拔,如同坏掉的洋娃娃的男人,那双燃着火光的眼,格外的惹人注目,伴着流血的肢体,正如千年前血流成河的平安京一样让人产生荒诞大笑欲望。
“咳咳咳,你果然是个怪物。”
被绢鎍生生从即将爆炸的囚车中脱出,汉尼拔边吐血咳嗽,边说道。
“比起莱克特医生,我并不算什么,我并不吃人。”
两个人在荒郊野外的马路边,说着话观赏着爆炸的囚车,无视着幸存者的求救,平静地像是在看一场唯美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