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一层楼高的怪物,面对突然转变了策略的琴酒,顿了一秒,接着开始疯狂的晃动自己的身体,想要把这只小蚂蚁抖下来。
平日里黏腻光滑的皮肤这一次却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一刀把自己定在了怪物身上的琴酒,以刀为圆心,不停地躲避着扫过来的舌头。
异常懂得变通的怪物眼见拍打不掉琴酒,便用舌头一圈圈的将自己围了起来,准备将人绑在自己身上,直接带回家品尝。
看着下面一点点绕上来的舌头,琴酒抬头看了一眼天边即将跃出地平线的太阳,露出了一个疯狂的笑容。
他在战斗过程中就发现了这个怪物只能单线程思考,面对着将自己绕起来带回家的想法,居然让他暂时忽略了自己即将暴露在太阳下的事,他一点都不意外。
周围可以供这个怪物夺阳光最近的地方就是那栋大楼,他如果现在跳下去的话,那么很容易打断正在专心致志的怪物的思路。
阳光这个弱点,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到底猜没猜对,验证的结果的时间到了。
琴酒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任由黏腻的舌头将他裹了起来,黑暗中他听到了耳边凄厉的尖叫,耳膜疼得仿佛要滴血一般,但是他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整个人被甩出去的那一刻,他睁开了眼睛,看向在阳光下融化的怪物,眼底闪过了一丝畅快。
他整个人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了,如果将他放置在这里不出一个小时,他便会死于失血过多。
因为刚刚地一甩,他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大概也受到了轻微的损伤。
琴酒艰难地翻了一个身,躺在杂草上,看着难得见到的晨曦景色,默默地吐出了一口血。
青色的天空,早起的鸟儿悠闲地飞过上空,准备觅食。
失聪地耳膜让他陷入了一片寂静中,青色的瞳孔与天空的颜色交相辉映,像是要用这最后的时光将天映在自己的眼中一般。
突然,一只手出现在了他的上空,挥了一挥,而后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叫什么,什么来着?
琴酒努力的脑中反应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名字,微微蠕动了一下自己失色的唇瓣:
“甚尔,我活下来了。”
甚尔蹲在琴酒的身侧看着少年艰难的模样,想着自己之前答应的一笔勾销,微微勾了勾自己的唇瓣。
追了那个只管逃命的家伙一会儿,他便意识到了不对劲,接着对于琴酒稍微有点感兴趣了的他,便起身准备支援一下。
然而由于大楼是随便找的,怪物也是慌不择路乱窜的,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便是太阳已经升起,空余一片寂静的草地了。
本来以为琴酒被带走的他,在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被压弯的草地,抱着莫名的心态走过来以后,便发现了一个惊喜。
居然活下来了,不过,照这个伤势放个一会儿估计就没救了吧。
甚尔听着琴酒微不可闻的话语,扫视了少年一圈,内心得出了结论。
但是看着少年一幅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救我,你就让我静静地死了吧的架势,甚尔将脸凑到了琴酒的眼前,张张合合了一会儿,又接着比了一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