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人与人间的默契与隔阂都不可言说

紧急停掉了即将播出的广告,伟健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他很想第一时间就回家看看她怎么样了,但又怕她知道他知道了。他忍着性子捱了两天,回到家时照例是一贯的玩世嬉闹嘴脸,只心里面不断地揣测:她看到他会是什么反应?可他猜不到,也没有立刻看到,因为她不在家,嗓子发炎去卫生所打针了。

冰云回来的时候,伟健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脚,许一块钱让毛毛给他擦皮鞋。他要找点热闹的事来转移他心里的忐忑和揣度。毛毛为了赚这一元糖果钱,擦得兴致高昂,他眼睛看着她从门里进来,手上拎着一袋鸭梨,“好了宝宝,不用擦了,行了——”他说,想站起来。

“毛毛,茜茜公主(电影《年轻的皇后》的女主角。)说用唾沫擦皮鞋才亮。”进来的人看他们一眼,脸上是一贯的云淡风清的笑。

“噢,呸!”毛毛使劲朝他的鞋上吐了一口唾沫,她还要再吐,他急着抬脚躲,唾沫便吐在了他裤子上,门口的人幸灾乐祸地笑起来,连一旁不爱笑的亚凤也隐约地笑了。

“你嗓子不痛啦?看来是屁股还没被医生打肿呢!”他道,忽然就觉得一切如旧了。

接下来的两天,伟健再看不到这件事情带来的任何后果,就像她痊愈的嗓子痛。她还是会傻傻地笑,笨笨地和他闲聊,还是会喂猪喂鸭,一如既往地过她琐碎的乡下生活。她还会和亚凤学钩花边,和老爸下象棋,和毛毛在院子里玩跳格子。可是他怎么总觉得心里的舒服里漾着奇怪的味道?

而且,晚上睡觉,她就躺在他身边,他却能感到一种奇怪的、疏远的距离。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距离感让他连死皮赖脸都觉得不好意思,他就奇怪:为什么白天他感不到这种距离呢?

原来夫妻间的默契与隔阂,竟是如此的不可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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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文可一样也看不到这件事带来的后果,因为伟健并没有找她。按照他的脾气,他要是去结了这个账,肯定会来和她算账的,到时候她就正好挑明了说。为什么要避而不谈?她才不要。她就要和他谈谈这个女人。她比她漂亮,比她有素质,比她能帮他,她凭什么就要活在那个笨女人的阴影里?她根本不配做他老婆,他的老婆应该是她崔文可才对。凭什么捷足先登者就是胜利?她不,这个世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