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健没料到那人会有这一招:
“小坏蛋,快起来!不然我一松手把你摔回原形——”
“不,书生,这是你意乱情迷的代价。我就要像这样挂二十分钟,等阿波罗的马车停在正门口,我才下去,去幽会我的太阳神。”
伟健可管不了什么菠萝太阳,他只知道他没法这样使着劲,手臂上挂着一个大活人叉腿站二十分钟,而且,她这姿势也让他受不了,不得不央求她赶快起来。他好话说尽,那个人才终于手臂上伸抓住了他的胳膊,她的身体一旦另有了着力点,他立马松了手,就等她一站起来就揍她屁股。可那人眼神刚和他一对,似乎立刻就发现了他的心思,当即手一松,身体再次下沉,小腰一挺,两脚一伸,借着他胳膊的力量一荡,身子软软地从他两腿间钻了过去,他立刻觉得一根热线从腹间直烧起来。
身后的人站起来,立马想要开溜,他不转头,听声辩位,伸脚一绊,那人重心失衡,直直地向前跌了去,他转身侧步,手臂一勾就把她揽进了怀里,玩这个,她哪是他的对手!“怎么,宝贝,”他揽着那苦修千年的人型小妖:“你勾引完了别人就想走吗?”
“嘻——”
他的嘴唇及时挡住了她的谄媚之语,他非好好收拾一下这个魅惑人的妖精不可!
“不,阿健,”怀里的人挣扎道:“这是你的书房呢——”
他邪恶地笑,用手臂把她圈在书柜上:“现在安格司管不了那么多了。”那个人还想诡辩,他口袋里悠悠然地扯出一条手帕,蒙上她的眼睛:“现在,宝贝,这就是我们的神殿,这里上下五千年的文明都会见证:是你,勾引了我……”
午睡起来,伟健心情轻松,便开上车带冰云去逛街。买一堆好吃的,买好看衣服,这就是她的梦想,这么简单的梦想他干嘛不满足她呢!他买了一堆好吃的,然后带着她去逛商场。他斜眼看着她坐在副驾座里满足地吃着各式小零食,觉得这个小女人真是庸俗和傻瓜得让人无语。不过傻也有傻用,他发现有时反着想问题反而是解决问题的正道,他考虑在健身中心增设女人馆和儿童游乐馆,并开始在电视上打广告。既然“电视上教抽自己嘴巴或者抢一泡鸟屎”都是好的,他为什么不试试呢!
营销方略也会重新调整,他会把它打造成本市最高级最时尚的健身休闲场馆,让出入它的人以能成为它的消费者为荣耀。或许小混蛋的古怪思路才是出奇制胜的妙法。现在这社会不缺有钱人了,但缺少有钱人标志性的消费场所。小孩子也一样,他们能玩的地方太少了。
他想用会员卡捆绑消费的思路是对的,但健身中心的功能的确有偏差,跑步在大街上也可以,练肌肉举砖头也行……这个小巫婆!他斜着那个饼干渣吃一身的人,还是太早了啊!不能都和香港学。他要把这个问题扔出去大家都思考一下。同时他也要考虑一下是不是把会员卡制度推行到酒店一起捆绑,酒店和夜总会的客人相对高档、稳定,很多都是出差的生意人,他们是时尚的引领者和消费者,也更需要有新的东西去尝试和体验。但如果这样的话,健身的功能就需要弱化,可能要考虑再上一条保龄球道。电视广告的着力点也不能是健身,而是时尚和商务。
城里人是傻瓜?他不禁撇撇嘴,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小狐狸!他瞥眼看她,也许那就是她眼里的有钱人生活吧——借用某种标签把自己区别于其他人的优越感。
阶级,他从没有好好想过的一个词,或者说,这么多年被他忽略或刻意忽略的一个词,现在又重新进入了他的思想。他的成份曾是地主阶级,为了这个他从来没享受过什么优越性的阶级,他们全家遭了十年的罪。如今,改革开放十年,它曾默默地消失,现在又悄悄地回来了。也或者,它根本就从未消失过。阶级,永远存在的社会产物,不可消除的心理等级划分。
逛过了市里两家最大的商场,要买好看衣服的人还没看到满意的,她好像对于漂亮商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