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健看着胳膊上的牙印,觉得事情好像有点偏离航向。刚刚她那么含情脉脉地瞧着他是什么意思?怪让人心慌的。咬他又是什么意思?
其实结婚之后,他没少作死,也没啥原因,可能就是想找点乐子,他和她都没爱情了,如果日子再过成白开水,那多没意思。
说白了,夫妻俩,除了那点事,总得有点别的事,总不能黑天白天就那点事吧。也总不能夫妻一起学文化吧,又不是演电影!
想想结婚之始,为了不让这块山野小石头挤身到繁华城市的珠宝行中硬去冒充一块宝石,他曾是当当心心地去把珠宝行的大门锁了起来的。他也没想什么,如果她哭闹非要进去,他也会放行,毕竟他们已经结婚了,不放进珍宝厅去就是了。可是太令人生气了,她不但没有要求进去,相反他觉得,他倒像是被锁在了珠宝行里面,而她则生活在外面的自由世界。他被关在珠宝行里,九曲十八弯的心思毫无用武之地,他一气之下,把那珠宝行的大门给大敞开,结果一大帮人往里挤,而她竟然没看见这门!
他生气。哪个男人也受不了这种忽略的,尽管他可以以同样的方式忽略女人。
他决定找她打一架,两口子打架还不容易吗。女人是什么,是傻瓜,她们最容易乱的就是方寸。他开始挑衅,找茬,作对,他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和她打这辈子的第一架。但他很快失望了,因为他根本找不到这个女人的方寸在哪。别说方寸,他连她是啥都不知道了,她温软得如同阳光,没有意志得如同空气,他想和阳光与空气吵架,那不是痴心妄想嘛!
可他是那么轻易就放弃的人吗,不。找不到她的方寸,那他就自乱方寸好了,他不嫌丢人。他开始酗酒,“酒逢知己千杯少”,他没有知己,那就喝九百杯。这九百杯已足够他酩酊大醉,而他每每都要喝满九百杯,再要人像一头猪一样把他送回家。他还不信他连架都吵不起来呢!
干净的卧室瞬间变成猪窝,甚至整个三楼都变得酒臭冲天。可是,谁知道这女人的前生是什么,观音菩萨的毛掸?或者如来佛祖的抹布?随他怎么胡闹,就是没有一次发火不耐烦的,每每不声不响地把他弄的龌龊收拾好,过后还担心地劝慰他:不管遇到了什么难事,人都不会被事压倒。因为不管什么事,总会过去的。一副贤妻模样。他听听有点不好意思,便嬉皮笑脸地告诉她:没事,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