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荒山野岭,人迹罕至,林木森森,百鸟竞音,薄雾缠绵,烟雨蒙蒙,所视所闻无不洗涤心灵,令人一路走来的疲惫不堪都舒畅了许多。
更是引得曹公频频点头对这美好自然风光赞叹不已。
见得如此陈子文自然也是心情愉悦,自然而然歌魂血脉觉醒高歌一曲:
“山中只啊见藤缠树啊,世上哪见树啊缠藤,青藤若是不缠树哎,枉过一春又一春,竹子当啊收你不收啊!笋子当留你不呀不留,绣球当捡你不捡唉,空留两手啊捡忧愁……”
唱的那个缠绵悱恻,声容并茂,真情流露。
咳咳,唱错了,另来,
“啊!山顶有花山脚香嘞,桥底有水耶桥面凉嘞,心中有了不平事嘞,山歌如火出胸膛嘞……
山歌又像泉水流嘞,深山老林嘞处处嘞,若有人来阻挡嘞,冲破长堤泡九洲嘞……”
曹公乍一听第一首歌就惊为天人,到底是和戏子伶人厮混过,被关了三年禁闭之久的狠人,歌曲旋律优美婉转,具有深深民族特色,曲调悠扬动听,节奏舒缓动人,一下子就击中了他那个文人骚客的心。
自然是怦然心动,立马就跟着陈子文的唱腔打着拍子轻轻哼唱起来,只是唱唱就感觉不对了,绣球什么鬼?
好在陈子文也是一个玲珑之人,感觉偏离主题不适宜,立马调转腔调,来了另一首有点反歌的歌曲,曹公虽也有意识不对,然这里荒山野岭,人至罕见,倒也没说什么,心里还暗忖,把这两首歌用春秋笔法给隐到石头记里边,应该不错。
实在这两首歌曲太对他脾气了,大不了不在此处发行,到其它国度发扬光大就是。
树挪死,人挪活。
跟着陈子文这些日子瞎混,多少也开拓了新视野。
这里的土壤滋养不出绝世独立的兰芝,那就让种子漂洋过海,到它可以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合适的净土去繁衍生息。
如果这都不可以,大不了遂了子文贤弟的愿,建个书冢,世世代代陪伴它在地下蛰伏就是。
只要是金子,摸金校尉,和寻宝人,哪还不是像闻了腥的猫儿一样,到处寻找,找到了像孙子一样好吃好喝当祖宗给供起来,凡是低位不是贵人知己的都难得一见真容。
这叫什么?这叫时过境迁,西方不亮东方亮,饭要抢着吃才香。
回想起子文说过的话,青铜器可在地下埋几千年而不朽,陶瓷可经万载岁月而不化,实在不行材料弄结实耐磨点不就行了。
书冢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红陵楼冢梦墓,名字高端大气,又神秘莫测,里面的宝贝又多,在合适的时候再传点歌谣传说,还怕以摸金校尉等支锅为生的底下行走之人,不心甘情愿的入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