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拜顿时把他心中酝酿已久的情绪给点满。
可谓是五味杂陈,不胜感慨慨。
“曹公,嗯,不对,你现在还正当壮年,叫曹公有点叫老了,还是叫曹先生妥当一些,先生是这样,我有幸读过你的着作石头记,一时惊为天书,深深被先生所写的故事折服,深感先生大才,这不听闻先生蜗居于此仙家福地特来拜会,如能再一睹先生亲手书写的书稿更是无上光荣。
如是往后能跟先生身后,学到一鳞半爪,也算是祖坟冒青烟,荣幸之至了。”
这些肺腑之言当真就是此时此刻陈子文的所思所想。
不含难点假,若能跟曹公学到一点点皮毛,那在“烂洋果”还不所向披靡,无敌于那个圈子,说不定就不用遵守什么破规矩,而是那个圈子,跪舔咱的大道真理了,怎样舒服怎样写。
动不动就审核不存在的。
“这个…恐有不妥啊,我很高兴我的小说能给你带来快乐,可是它不是一份体面的活啊,小道长要慎重啊!”
曹雪芹写的小说能被人认可,那是心里万分高兴的,可是他也深深的知道这是一条多么坎坷不平的路,毕竟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毕竟这个时代,人分三六九等,职业有贵贱高低之分,而写小说恰恰不是怎么受那些高贵上等人士待见,读书做官为宰才是正经人干的事,小说家纵然可以写小说养家糊口,不过是世人中的下贱职业,不值一提罢了。
于是话到口中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相劝之语。
“先生我意已决,不用多说了,我辈修道之人,活的就是一个大自在大逍遥,岂能被区区事世俗之零星琐碎给左右。
只要你肯,其它不过小事尔。
更何况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先生以为然否?”
“好吧,你说服我了,有暇大家一起交流一二就是,唉。”
曹雪芹此时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既高兴有同道者的加入,又担忧可惜误人子弟。
突然他有点理解以前家人们的那种感受了。
“既如此,先生还不快快引我入内,此事幸甚,当浮一大白,正好我携了些好酒好菜理应庆祝一番。”
陈子文见曹公答应,自然是喜不自胜,立马就要饮宴一番,好好庆贺。
与此同时也有一人拐着拐杖向曹雪芹所在处,一拐一拐的艰难行来,看其模样也是饿了不少顿,其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曹公有幸在《废艺斋集稿》提过的好友。
为此留名千古,比曹公之妻儿还幸运,为何?只因他有名有姓,有事迹传于后人,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多少人的追求,他不怎么多么努力就做到了,只因有个好友曹公,随笔一提,就千古留名,何其幸运也,而曹公日夜相伴的妻子和曹公疼爱有加,视如眼珠子的儿子和其相比,竟然考察起来语焉不详,真是令人扼腕叹息不已。
感叹命运轨迹的波谲云诡,令人琢磨不透。
而他这一次来就是求救的。
而陈子文和曹公丝毫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为此未曾发生的命运交接,曹公这一次是否如愿以偿能够好好喝一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