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祝恩重心中暗恨,自己怎么会忘了如此重要的事情。
“凰长老恕罪,属下任职主司,时间尚短,做事难免疏漏。刚刚属下已经和王齐讲述请他去监观院缘由,还望凰长老原谅,让属下先把王齐送回监观院,早日调查,早日完毕。”
“呵呵,不要用监观院来压老身。你不知道王齐刚刚从老身那里回来吗?”
“知道,不过监观院是……”
“怎么,你是觉得老身也可能被魔宗策反收买,包庇王齐;还是说,觉得老身眼力不够,看不出王齐是不是有异常;或者,觉得老身无足轻重,给王齐作保都不够格了?”
凰芩表情淡然,但是话语中的威势,如山如渊。
祝恩重顿时觉得自己背上压着千斤重担,身子不由的佝偻着,脑门上的汗水一点点沁出,不知该如何回答。
凰芩说的每一句都很正确,没有半点问题。
但是他祝恩重根本就没想到,凰芩会亲自下场,护佑王齐。
刚才他就是趁着凰芩去了总殿院和宗主见面,才打算打个时间差,过来把王齐弄回去。
只要把王齐弄到监观院,就算凰芩亲临,自己也可以请贾长老过来。
可是,这里是阵院的地盘。
凰芩,你怎么能以大欺小,你还是不是宗门高层,要不要高人气度……
祝恩重只能在心中破口大骂,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答。
“不好说?呵呵,老身告诉你,老身为何如此生气。王齐自到了宗门,前前后后做了多少事情。
在入宗比试时,和众多修士配合,力压魔松子徒弟,挽救了多少修士性命。随后,又参加教习期满比试任务。以普通弟子身份照顾全队修士,在队正、队副二人皆逃跑的情况下,把剩下的队内修士全须全尾带回。
后来,为了队内修士性命,全然不顾任务证明,使用猴面蜂后蜜囊救了四人。随后,又去曾家化解一场灭门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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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宗门,只是短短一月,就又去镇魔城,去做一项更加危险的任务。在这个任务中,王齐表现更是出众,不但发现了被五阳剑宗修士重创的魔松子潜入镇魔城,还在围杀魔松子几近失败的情况下,依旧孤身外出追踪。
魔松子是谁杀的,不知道。但是,魔松子身上至宝魔松塔爆炸,产生九颗‘魔松子’,王齐却抢到两颗。因为这两颗‘魔松子’的魔灵力威能异常,王齐差点因此陨落。
这半年来,他一直在化解这道魔灵力,这才如此长时间消失在宗门视线之外。
但是,他一出关,就马上联系宗门,并把抢到的两颗‘魔松子’上交宗门。没有和宗门提出一个请求,没有一句抱怨。
祝恩重,老身问你,你现在是金丹后期修士,还是一司之主,你过往所做事情,有王齐这么多吗?能有他如此功劳吗?回答老身!”
“没,没有。”祝恩重汗流浃背的躬身回答道。
周围修士都看着王齐,满是惊叹。
短短半年时间,没想到王齐竟然做出这么多的事情。
还把两颗“魔松子”上交宗门。
“魔松子”是什么东西,这半年来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没想到王齐不声不响之间竟然抢到两颗。
难怪他要闭关半年。
再看向祝恩重,更是鄙夷。
“哼哼,没有,你现在说你监观院怀疑,那为何只调查他一人?”
祝恩重只是低着头没有回答。
“今日,当着你的面,当着周围众人的面,老身在此,为王齐作保。老身敢保证,王齐绝不会被邪魔修士或者其他宗门收买、策反,更不会背叛宗门。老身的话就放在这里,若是哪日王齐出了问题,一切后果,由老身一人承担!”
顿时,周围一片死寂。
没人能想到,老祖宗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一位元婴中期修士,身居宗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长老,竟然给一个筑基小辈作保。
就算她十分信任王齐,十分看好王齐,有各种办法可以给王齐提供各种好处,让监观院不敢对王齐如何。
但是她却采用了一种最极端,对自己几乎没有半点好处的方法。
人心最是复杂,给人担保这种事情,除了父母之外,没人敢随意给他人作保,除非利益大到不可想象。
王齐并非是凰芩的直系晚辈,王齐就算能回报凰芩,那也是在百年,甚至几百年之后才能得到。
这么久的时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谁敢保证在这期间王齐不会发生意外。
比如服用了天狱冰花炼制的毒丹,被人控制。
或者陨落。
那凰芩的担保,就可能牵连自身,或者打了水漂。
众人看着面前的这位老祖宗。
呆若木鸡者有之、不可思议者有之、若有所思者有之、艳羡嫉妒者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