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太阳西斜,屋内更是早已一片黑暗。
但是众人都是筑基以上修士,早已可以无视这种黑暗。
边筞站在屋中一角,仿佛隐入黑暗之中。
他在远远的看着王齐。
王齐已经进来两个时辰,从最开始的东拉西扯,到患得患失,然后是似有所动,到现在的呆若木鸡。
看似他已经被自己说动,想要说出一些事情。
只要他说出此次大考任务经过,再顺带提一嘴武歌以外的修士,比如杨剑心,那自己就有把握,把这几人全部搅进来。
就算宗门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自己也会把王齐说出的这些话传出去,让他们心生芥蒂,让其他修士鄙夷王齐,让他在宗门再无立锥之地。
若是再能让王齐说出魔松子的事情,那王齐的的修仙之路,就到今日为止了……
可是,这两个时辰过去了,边筞也慢慢感觉到不对劲。
王齐自从进来后,各种微表情十分丰富,担忧、害怕、迷惘、彷徨等等。
都表现了他是一个年轻的修士,他想要说出一些什么事情,但是很是担忧,瞻前顾后,既要出卖他人,还要保全自己。
边筞认为,这样年轻的修士,还不手到擒来。
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作为一个多年监观院的修士,他慢慢感觉到,这次可能遇到对手了。
刚才王齐的所有表现,都是表演。
他,轻敌了!
看着王齐低垂的脑袋,面色呆滞,似乎在想着什么。
边筞心中快速回想王齐过往。
他是一个很年轻的修士,过往也非常简单,据说有一个元婴中期的爷爷。
不过,这个爷爷究竟是否如传言那般,谁也不清楚。
就算是真的,王齐如此年轻,心机能深沉到哪里?
可是现在,边筞动摇了。
不能再拖下去了,要尽快结束。
就在他下定决心,要上前询问的时候,背后的门被轻轻叩响。
这种叩声,是三声急促的声音,表明有重要事情。
边筞快步走到门前,拉开屋门,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修士。
“什么事?”
年轻修士马上传音说道:“刚才总殿院宗职司卢泽副司传来消息,蜂后蜜囊突然冒出一团乌光,蜜囊瞬间就化作一团毒水。卢副司说,这是魔宗的手段,他想要过来亲自审讯王齐,他认为,蜜囊变得如此,一定是王齐做了什么手脚,而且,王齐很有可能和魔宗修士有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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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筞面色一变,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不用管他,出去看看,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只要涉及王齐、武歌,不,只要涉及第二小队大考任务,所有的人和事,只要是最新的,都马上告我。”
“是。”
边筞拉开屋门,快速走到王齐面前,冷冷看着王齐说道:
“说说吧,蜜囊里,你究竟放了什么?”
王齐抬头看着边筞,呆呆的面庞缓缓笑了,无神的眸子也慢慢亮了。
“我的蜜囊毁了?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王齐,本司现在怀疑你是魔宗的暗子,潜入我宗就是为了屠戮修士、破坏宗门根基。此次大考任务,你蛊惑武歌,一起残杀同队修士,还悄然在蜜囊内下了暗毒,以伤害宗门高阶修士。现在若是你把所做恶事原原本本交代清楚,那本司就给你一个痛快,不然,监观院灵刑可不是你一个年轻人能承受的起的。”
“呵呵,好大的帽子,我好好的一个正道修士,怎么在边主司口中就变成魔宗修士了,监观院就是这么做事的?”
“放肆!我监观院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说,究竟在任务中发生了什么?你是如何谋害范悚的?”
说着,边筞一拍王齐椅背,咔嚓声响中,椅子扶手和椅腿上飞出四道灵光,把王齐双手双腿紧紧扣住。
然后再一伸手,身后一个修士递过来一个漆黑的小锤。
边筞晃动手中小锤,狞笑说道:“这个小锤击打到修士身体上,他的身体不会有半点伤痕,但是他的经脉却会留下暗伤,轻者修养数月;重者,留下隐患,终生再不能前进半步。”
“好,我说。”王齐仿佛怕了,但是他依旧面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