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孝没有理会这些修士,直接进入,快速向一处走去。
里面也是一座巨大山峰,这处山峰就是浩渺宗在此域的驻地。
山峰最外围布置着一个巨大幻阵,非宗门令牌,不能打开幻阵。
在幻阵内侧,还有无数攻击或防御的阵法,无一不是五阶以上的大阵。
而这些大阵的总枢纽,就在阴孝身上,就是他手中的那块令牌。
山峰高大,次第有序。
最高处是驻地长老,也就是阴孝的洞府。
再下一些,是副长老洞府。
更下一些,是各处主事、执事洞府以及各种公务院落。
驻地虽小,只有数百修士,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院司一个不少,都有专人值守,一个不落。
阴孝并没有去自己的公事院,而是直接飞到最高处,进入自己的洞府内。
关闭洞府大门后,阴孝看着大厅内靠墙而立桌上的一面铜镜。
铜镜上照映出他那张因愤恨而变得铁青的脸。
闭上眼睛,深深呼吸数次,让自己脸色变得略好看一些。
阴孝这才双手掐动法诀,道道灵光落到铜镜上。
很快,铜镜变得模糊,然后又变得清晰,上面出现了一个威严中年修士。
仔细看去,阴孝眉眼之间和铜镜中的中年修士有几分相似。
“孝儿拜见父亲大人。”阴孝恭敬施礼说道。
“起来吧。”中年修士端详着阴孝,缓缓说道。
“是,多谢父亲。”
“父亲,鲍崇滋说您找我,我现在有急事要做,这么匆匆回来,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还有,您能不能让鲍崇滋回去,他在我身边,我还怎么做事……”
阴孝面有怒色,快速说道,中心就一个,让他的父亲,也就是中年修士把鲍崇滋弄回去,不要留在这里。
一口气说了很长时间,抱怨了很长时间,这才停下。
“说完了?”中年修士面无表情问道。
“是,说完了。”
“和我说说你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这几年?这几年我熟悉了驻地各项事务,也去五阳剑宗数次。他们的底蕴相比白云寺和道临宗略差,我想提携他们一二,让他们迎头赶上,能更好的和另外两宗保持平衡。”
“是嘛?隋谨是怎么回事?”中年修士突然问道。
“又是鲍崇滋告诉您的?”阴孝顿时目有怒火,愤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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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谁说的,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父亲,这个事情我还在做,但是,父亲,谁能想到她竟然是魔门暗子,我一定会抓到她……”
“够了!”中年修士怒喝道,“你前一件事情才过去多久,我为你那件事情付出多少,你没有半点悔改,到了三宗驻地,又故态复萌,你还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你帮助五阳剑宗,怕是你为了隋谨的美色吧?我告诉你多少次,女人是修行大忌,我不阻碍,但你不也能次次如此,这么多年,你因为女人犯了多少错,吃了多少亏,连累了我多少次?难道你就不能涨涨记性吗?啊!
你刚到驻地才多久,就和那个隋谨勾搭在一起,你知道她的底细吗?你知道她是谁的人吗?只为了美色你就敢插手五阳剑宗事务,还把她安排到人家的监狱院,这下好了,胡开烁死了,隋谨跑了。你刚才又把一颗‘魔松子’给了郑邵,他算什么东西,如此宝物,你若交回宗门,还能获得一些功劳,给了他,你能得到什么,你在干什么?啊!”
中年修士仿佛累了,闭上眼睛,用鼻子哼出一口浊气。
阴孝低着头,一言不发,但他紧握的双拳,深深显露出他的愤怒。
中年修士再度睁开眼睛,除了生气,还有一丝无奈。
“孝儿,你母亲去的早,这些年为父一直觉得亏欠你,所以但凡你有所求,必然全力满足。那知道,这非但没有帮你,反而是害了你。你从小锦衣玉食,服食最好的丹药,修行最好的功法,你年纪轻轻就进阶金丹,又在很短时间进阶元婴,为父很欣慰,想必你九泉之下的母亲也很欣慰。
但你在女人这一关上,为父实在忧心不已。按说你已经到了元婴,在这方面该收心了,那知道……,唉……,宗门的事情就不说了,已经过去了,可是五阳剑宗的女修,你玩玩就算了,怎么会答应她的条件。她究竟是暗子,还是五阳剑宗安排的人,你可曾调查清楚?
现在倒好,让她钻了空子,不但杀了胡开烁,还从容离开,亏得她没拿走‘魔松子’,不然更是麻烦。你和我说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