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旱魃以笑声打断,“叶棠差点把那玄机城捣烂了,那些老匹夫何来本事杀叶棠?”
“也对,但我实在想不到别人了,我从始至终也没怀疑过鬼婴,她和你们不一样。”老东西摇头苦笑,“如今叶棠天掌握在燃灯的手里,我才明白那个掌灯小师弟,竟把你们这些老家伙全给扳倒了,他真有本事。”
说到大仇人燃灯,此时的旱魃倒是没有在意,忽而急声道,“师弟,你若真在楼兰隐居至今,想必见过不死鸟。”
旱魃急问此事,说明凰鸟化雄的事,已然知晓,但他仍陷囹圄,尚未获得自由,居然还有心思关心以后的事情,不觉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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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沉吟一会儿,呵呵一笑,“不死鸟确实存在,但楼兰是何情形,你怕是一无所知。不妨明确地告诉你,那不死鸟非你所能想象,也非你所能觊觎,你如今想活命,只能寄望‘祝寿丹’。”
“那就是说,不死鸟确实存在?”旱魃喜不自胜。
“对你来说不存在。”老东西嗤之以鼻,“你与其空想,不如实际一点。”
“实际一点……”旱魃笑道,“老十八,你依仗自己久伴师父,总觉得自己无所不知,可师兄我,知道的事情不比你少。譬如地渊觿的秘密,我也知道。很多师兄弟都在争那《大修真》,把那地渊觿抛在一边,说实话,魔婴丹的药方固然重要,然地渊觿更加重要,但凡知道地渊觽有何玄机的人,宁愿舍弃《大修真》不要,也想把地渊觽握在手中。当然了,没有魔婴丹,就没有实力攥紧地渊觽,你有了魔婴丹的药方,自然不图《大修真》。叶棠以前并不在意地渊觽,直到后来才去争。你与叶棠之间有约定?能有什么约定?想必她争地渊觽,是替你争的吧?”
老东西没有回答,但有些紧张,“地渊觿一事,你告诉燃灯了?”
“告诉他,还能算是秘密?告诉他,我岂能活到今天?”旱魃冷笑一声,又道,“我有一点很疑惑。”
“什么疑惑?”老东西问道。
旱魃说道,“我搞不明白,你以前深居抱幽洞从不露面,按理说叶棠也没见过你才对,我倒是好奇,你们是什么时候碰面的?”
“是啊,说来可笑,这么多师兄弟之中,只有你和大师兄、二师兄见过我。”老东西捋着胡须解释道,“那一年,叶棠踏进楼兰,抢我凰鸟,没能得手,事后尊我一声‘老前辈’,说她需要凰鸟救人。她不知道的是,我也是灵祖的亲传弟子,排行十八,其实是她的小师弟……”
“原来如此!”旱魃笑道,“凤凰髓弥足珍贵,你既然以狂橹交换地渊觽,说明你的寿元还很充足。”
老东西踱了两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据我所知,那两样东西已被叶棠取得,后来被牛夔、卜卜、梼杌三人合力窃走,从此下落不明。一说是叶棠失而复得,一说是石沉大海。我本无头绪,几月前得知半仙居被毁,才想到那两样东西有可能落到了东方弘手里。”
说完,又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至于到底在谁的手里,我的心中已有答案。”
旱魃面如死灰,“老十八,你知道在谁的手里又如何?难道你能从苗绮罗的手里抢过来?”他目光一狠,“师弟,我可是二元全真!你只要把我救出去,师兄对天立誓,一定助你夺得地渊觽!”
“苗绮罗……果然在她手里。”老东西捋着胡须沉吟着。
“你不知道?”旱魃发觉印象中的老十八变了,变得狡猾起来。
老东西朝着旱魃的腹部看了一眼,“你和鬼婴都是奇灵转嫁灵骨,玄腑异于常人,鬼婴能够登顶九元全真之境,你自然可以突破二元。禁土之内,除了鬼婴以外,尚无二元全真之说,想必你是刚刚晋升二元全真,就被掌灯小师弟给害了。”
“是!”旱魃恨不能手撕燃灯,待情绪回转,骤声道,“师弟,你能进得叶棠天,想必很多事情都已知道,眼下天赐良机,刻不容缓,你快救我出去,只要我们联手,一切信手拈来。”
“你的为人,我可不敢恭维。”老东西打断道,“说到联手,你这二元全真的话,谁信?为了师父,我必须拿到地渊觿。当年也是不忍诸位同门油尽灯枯,才把狂橹交给叶棠,现在狂橹化雄,乃是天意,岂能放你出来生事?我今日只是过来看看你,至于你能否脱困,我可不关心。”
“你究竟还想要什么?”旱魃眯起了眼睛,“你只管说便是。”
“要是你把师父和师兄们的遗体交出,我姑且可以救你脱困。”老东西干净利索地说道。
“呵,那些……”旱魃苦笑道,“那些都被燃灯夺走了。”
……
汉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