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蓦然想起十多年前那个蔺家的小孩..在自己针下嚎得晕了又晕,很多次都是半道浇醒一遍又一遍....
晴忧回了神,看着情况尚可的照木,又看了眼一旁燃得只剩半块的药料,嗯,还需两个时辰。
正细致地收拾东西,忽听见一道压抑至沙哑的嗓音,
“..前辈...”
..
半柱香后,晴忧慢步而出,东方镜本就是心不在焉地和傅欢饮茶,听到房门开合时立马转背起身,
紧绷绷地恭敬行礼问询,
“晴忧前辈,情况可好?”
东方镜明眸映出之人,只见他弯眉长细入鬓,神色一如初会时无感,偏女相的面容之上、那双狭长的眼似毫无内容又满含深意,嘴拉得平直,
似是天生的无欲,可偏偏那眼尾一枚红痣、添了一分点睛的妩媚,全身素缎灰衣更衬得其出尘之态。
晴忧视若无睹般径直走过行礼的东方镜,款款落座。
东方镜耐心依旧,转过身来,又是一礼,
“晴忧前辈,请问照木情况可好?”
见晴忧依然毫无回应之意,傅欢轻咳一声后给晴忧添着茶水,
“嫂嫂,我们说好的”
晴忧眼珠往下微转,继而抬眼看向东方镜,声音却是与样貌完全不相符的低磁,让人不由得细心去听..
“照木..真是个难听的名字,但命挺硬的,身体也还行,果真是贱名好养活”
傅欢自知自家兄嫂嘴毒,只好朝东方镜歉意地笑笑,
不过东方镜不是个小气的主儿,只将这话的重点放在心上,
“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