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内外,多种渗透,让沈仙佑感觉是实打实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虽说这种方式很卑劣,但确实经常能够让人出其不意。
换种说法,就是能打的敌人或者对手,在准备措施不足的情况下,让他们猝不及防且雪上加霜。
“白仙姐姐,你可以理解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用朱项这颗棋子渗透进勋贵集团。”
“勋贵们的基本盘就是功劳,而很大程度上要依附于皇帝和储君,我爹向着我,这是明摆着的事,可他们却认为我爹活不了几年了,很有可能会缓慢朝着沈辰阳倾倒过去。”
“那么,朱项的作用,就是能让勋贵集团们在不知情的过程中,成为我的卧底!”
白清寒也算是理解了其中的弯弯绕,不免自残形愧道:“说真的,玩这些心眼子,古往今来没有哪个族群能玩得过你们人族。”
“但必须要承认,比起一味的打打杀杀。”
“如此方式,获益起来,那真是比战争要快多了。”
妖族那边确实简单很多,一切的话语权,建立在个体实力上。
谁厉害,听谁的。
沈仙佑笑道:“人族的基础逻辑也没变,只是在历代先贤的编织下,将弱肉强食以更加婉转的方式呈现出来了而已,过程不同,结果却是一样。”
“非要追根溯源,也是和个体实力有着莫大关联。”
“尤其是现在,三教九流们的修为都在陆续拔高,就跟都要成仙了似得。”
见识极广,阅历极深的白清寒,将此次脉络以一句话概括。
太阳底下无新事。
沈仙佑的举动,即是承担不可估量的风险,来获取令人无法想象的利益。
白清寒笑道:“仙佑,你现在俨然是一个赌徒了,还是天字号赌徒。”
“不算吧,即便事情败露,勋贵集团反扑,需要建立在我爹没了的前提下,而到时就是内乱,也是我想看到的情形呀。”
沈仙佑笑着说出这番话。
白清寒有点傻眼。
她忽然感觉,沈仙佑进入到了一种“不择手段”的状态。
一切行径所要阐述出来的最终目的十分单纯,那就是要坐上那个人人梦寐以求的至高权位。
转念一想,倒也没错。
蛇蟒化龙或许有着很多途径,但对于沈仙佑而言,只有这一条没有退路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