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我现在可没这个胆子。”
沈烈倒也直率。
就算是神机营的指挥权在手里,难道要把整个神机营派出去不成?
派的少了,绝不是沈仙佑的对手。
派的多了,过不了老头子那一关。
沈烈这时微笑道:“李棺,你可是本王的财神爷,沈仙佑虽杀不了,但保你不死还是能够做到的。”
“若是不杀沈仙佑,又如何夺得灵玉?”
李棺提出此事症结。
绕来绕去,都绕不过沈仙佑,而沈烈也开始为难起来。
不管是灵玉,还是海外的白银,他都想要。
可他的胆魄和实力,撑不起他的欲念。
李棺缓缓起身。
“殿下,不必为此事感到为难,我不会逼着殿下去做,至于离开蜀王府过后是生是死,也绝不透露与殿下此刻的交谈。”
终究,欲念打败了沈烈的理智。
沈烈摊开手,那张粗糙脸庞上满是凶悍。
“本王还是那句话,富贵险中求。”
“我杀不了沈仙佑,但我想杀,也有其他人想杀。”
李棺不免好奇道:“殿下莫非想与其他人联手做成此事?”
“对。”
“是谁?”
“我那位人畜无害的大侄子。”
沈烈打心底不愿意和沈辰阳打交道,只是在原则上为了利益想要妥协一次。
作为外人的李棺,对于太孙沈辰阳的强力削藩早有耳闻。
能让叔叔们见了都嫌弃三分的太孙,放眼天下史书,也是独一例了。
事不宜迟,沈烈打算即刻就去一趟东宫。
锦衣司那边,已经开始满城搜捕李棺,此事拖延下去怕是会夜长梦多。
沈烈也相信,李棺能搞来大量白银。
不单单因为他给的见面礼。
大玄皇朝之所以富庶,在沈烈看来不是老头子的种种国策,而是海上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