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脸色阴郁:“这件事你找谁都没用。”
“为何?”
钱铜并不了解玄京内的情况,只是知道锦衣司也在某位皇子手里,想着沈烈出面打个招呼,兴许此事就过去了。
沈烈却是说道:“掌握锦衣司的皇子,是本王的十九弟,这小混账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又有圣上庇护,前阵子还与本王有过交恶。”
“本王估摸着,他可能是查到了武成商行和本王的关系。”
“故意派锦衣司来恶心我呢!”
武成商行和沈烈之间的脉络其实非常复杂。
前者在楚州起家,靠山是楚州的地方官,而沈烈即便被圈禁,在蜀州以及相邻的几个州里,还是有着一些影响力。
包括武成商行,早年间也有着沈烈的影子。
这次沈烈要补神机营的窟窿,武成商行很乐意出这笔银子。
即便矿被封,也不妨碍出这笔银子。
只是瞌睡来了撞见枕头,正好让沈烈帮忙解决了此事。
沈烈转而问道:“老钱,你们在楚州干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来玄京插手玉石生意?”
“据本王所知,京畿地区的玉石生意,都在宫里那些公公手里。”
“你们武成商行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
钱铜苦笑道:“蜀王殿下,我们也是真没办法,不是我们要开矿,是有个海外金主出了大价钱,让武成商行来玄京趟一次浑水。”
“只要把矿真正开出来,武成商行上下一千多口人,歇个三年都还有富余的!”
“我也不跟殿下多说废话,只求殿下这次能帮帮忙,除了您刚才要的两百万,我自作主张再补给您两百万!”
钱铜也很清楚。
此次来玄京,那就是赌上了整个武成商行的命运,因为在玄京的靠山就只有被解除圈禁不久的蜀王沈烈。
他要是不帮忙。
这矿,也没有必要挖下去了,趁早撒手走人。
锦衣司的举动,已经和明抢没区别了。
告官本就没可能。
更何况锦衣司的靠山,言王沈仙佑,其地位在这偌大的玄京里边,比起眼前的蜀王殿下只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