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何时知道?”

“董偃狡猾,查他费了好多功夫,我也是刚知道不久。”沈璟瞄一眼季安玉圆润的耳朵。

季安玉望徐予晏轻快的步伐。

“怪不得徐予晏会来看董偃斩首,不过我瞧徐予晏的样子,倒是看不出一丝难过,反而很开心似的。”

季安玉收回目光,“当初徐予晏母子来京城没多久就无处落脚,那董偃仿佛不知道徐予晏母子存在一般,怨不得徐予晏不把董偃当父亲看待。”

沈璟捏紧茶杯,那董偃后来得知徐予晏母子来京城,不到半个月徐予晏娘亲就离世,如此巧合难免令他怀疑这背后会不会另有隐情。

这时,巧心着急来茶楼寻找季安玉。

“世子妃,老爷自从听闻季二爷自尽,一直在酗酒,少爷劝老爷好多遍,老爷就是不听,少爷让您回去季府劝劝老爷。”

季安玉与沈璟四目相对,两人同时起身下楼。

季府,季承庭悲痛哀嚎,脚边堆满酒瓶。

季允驰蹲在一边满脸无奈看季承庭抱住酒瓶大哭。

季安玉一过来就看到他们一老一少生无可恋的样子,她递给管家一个眼神。

管家连忙示意下人随他离开。

季安玉走到季承庭身侧轻声道,“祖父,皇上早已对国公府动了杀心,眼下国公府没有株连九族已经是万幸。”

季承庭哀嚎戛然而止,他张着嘴抬头望季安玉,见季安玉对他坚定的点头。

“你如何知道?”语气沧桑嘶哑。

“祖父您好好想想,皇上对国公府是不是不如以前了?国公府一直以来都是世袭,皇上明知国公爷病重,却不愿同意季二爷世袭国公爷的位置,如今季二爷的事情又牵扯到太子,皇上肯定要顾及皇家颜面,国公府再有什么委屈,也只能吃下。”

季承庭颓废弓着背,“我国公府为他打下这江山,他高枕无忧坐稳江山,我国公府出力不少。”

他自嘲一笑,“往日种种,可笑至极。”

季安玉拿走季承庭手里的酒瓶。

“国公府是时候退了,祖父即便心里难过,也得往好处想想,您若日日酗酒,长此以往,您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住?倘若祖父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叫那人得意笑话?”

季承庭呜咽一会,“祖父一把年纪却没有安玉你看得透,好!祖父听你的话,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