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礼,可谓是修真界前所未有的两大宗门联合,在外人眼里,这是联姻,是殷师矢得了八辈子的福分,能嫁给像杜岳云那般高高在上的人物。
可参加这场婚宴的诸位老油条又怎会不知晓杜岳云背地里搞的小把戏。
无非是事不关己,看破不说破罢了。
定河城参加婚宴的依旧是老季,他最擅长应付这类事儿,只见他嘻嘻哈哈地与各宗掌门、长老拱手赔笑落座后,身后一排小鸭子也随之落座。
只是较往常不同的是,今天薛不闻好像有些过分安静了,老季瞅瞅薛不闻,又瞅瞅何奈,哪看哪不对劲儿。
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最后只好坐回去喝自己的闷酒。
常阳宗掌门怀忧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眼见定河城只来了几个人,不免来了兴趣:“季长老,怎么你们此次就只来了两名小弟子啊?你们宗门那个剑道天才呢?”
季迟礼翘起胡子,身子往后一靠,满嘴胡话往外跑:“啊,你说那臭小子啊,在宗门喂猪呢,你是不知道,咱们宗门后山的猪,可凶嘞,也就只有那小子能驯服它们,换谁去都不行。”
怀忧眼睛瞪得忒大:“喂,喂猪?季长老,你确定你们这不是在暴殄天物?”
那么好的苗子竟然喂猪!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叶宗主也探头过来,他对定河城让剑道天才喂猪这事儿并不感兴趣,他指着何奈问:“这孩子是丹修吧?”
季迟礼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对啊,炼丹奇才,炼的丹能崩掉半个山头的奇才。”
何奈罕见地抬眼看了看季迟礼,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解释什么。
但季迟礼直接无视了,他继续疯狂输出:“这孩子啊,其实在炼丹方面没啥天赋,就咱们宗门的丹炉,一大半儿都是被他炸坏的,平时我们都不敢说他的,你不知道,这孩子在修仙之前是杀手。”
“啊?杀手?”
“对啊,嘎嘎乱杀的那种。”
“老季,”何奈戳戳季迟礼的后背,眼神依旧淡漠,“我杀人有原则的。”
“啊对对对,有原则,有原则个屁!”季迟礼叉起腰,胡子都翘到天上去了,“谁刚入宗门那会儿拿刀追着我还有全家福砍的?别说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