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宜倒是不担心凡食吃多了消化不良,她一把纯阳火烧下去,什么杂质都得变成小灰灰。
其他宾客的脸上更是挂不住,打心眼儿里鄙视这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
众人正眉来眼去,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时,王公公那尖锐嘹亮的声音打破众人的思绪:
“冠英侯、靖北侯到——”
话音刚落下,鹿相国两大侯爷同时迈步踏进宫宴,走在最前面的两位当然是正主,一人面容俊郎,身似劲竹,身形稳扎,走路生风,给人的观感就是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另一人则有些苍老,虽不见年轻,但眉眼间若隐若现的肃杀之意令谁看一眼都得闻风丧胆。
两人虽说是同时迈入宫宴,又同时开口与太康帝寒暄几句,随后便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各自走向自己的位置。
这番操作下来,任谁都看得出来冠英侯和这位靖北侯并不交好,两人之间的关系甚至可以用很差来形容。
至少民间所传的冠英侯与靖北侯私通一事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只看到宫煜的第一眼,在场所有宾客都不禁屏住呼吸,若不是他们知道宫九承已死,怕是真的会当宫九承死而复生了!
宫煜无论是坐在那儿的无形威压,还是走路时三分不屑,六分散漫,还有一分的敷衍都与宫九承一模一样!亦或是那喝完酒将酒杯扣在桌面上,食指轻敲桌面的小习惯都如出一辙。
一时间竟不知道到底是儿子模仿老子,还是老子模仿儿子。
宾客们面面相觑,心里只得出一个结论,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位靖北侯本身并没有什么实力,只是想借他爹的名头来威慑他们呢?
虽然当年宫煜杀死武德帝的事情早已传遍鹿相国的大街小巷,但毕竟当年那事没有证人,谁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没有掺假,都对此持怀疑态度。
毕竟,当年宫煜在京城里可是世人公认的纨绔。
想到这儿,这些人竟有些心安地长舒一口气,唬人的花架子罢了。
定河城几人基本上都坐在太康帝的左手边,这场宴会虽然表面上是为了促进两国友好交流而举办的,但其实各自心里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