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了蹙眉,定河城果然不如他们云庭富庶,连柄像样的灵剑都用不起,这次大比还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退后。”宫煜冷着脸,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定河城是吧,”来人扬起下巴,斜眼睨着他们,就像是在看一群蝼蚁,“这次四宗大比,我们云庭特恩准你们参加,三日后,可不要迟到了。”

“不然,我们可会看不起你们。”

温白眉梢一挑,没说接,也没说不接,只是这么站在原地淡定地看着云庭使者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白色的请帖。

他忽然嗤笑出声。

“我当这帖子有多金贵呢,不过是我们定河城当年用来宴请山匪的帖子,没想到你们连这个也要抄。”

白袍人骤然大怒,抬手挥出一团光球:“休要胡言乱语!这张帖子上的图案可花费了我们老祖不少心思!”

“是么?”宫煜话锋一转,“那你不妨说说,这帖子上画的是什么?又有何寓意?”

“这,这……”白袍人结结巴巴了好久,也没能说出个一二三出来。

反倒是宫煜,他张口就来:“这上面画的是青竹与兰花,乃是我定河城建宗之宗旨,人可死,头可断,但绝不可背叛师门,行不义之事。”

“兰花又有花中君子之称,可你们云庭做的事,当真配得上君子一说吗?”

“胡诌而已,谁不会。”白袍人冷笑两声,倏地将手中的帖子甩出去,“这帖子你们不接也得接。”

“我们可不是来通知你们的,这是命令。”

说完,他们便一甩白袍,顺着山下的路扬长而去。

“命你个爷爷大头鬼!大师兄你别拦我,看姑奶奶我不把他们头打爆!”亓官宜气不打一处来,提起棍子就要去追。

反被宫煜拉住。

“云庭现在在修真界根基很深,单打独斗,吃亏的只会是我们。”

亓官宜气呼呼地收回迈出去的脚:“哼哼,三师弟你现在怎么变得和大师兄一样了,满口的大道理,我不爱听王八念经。”

温白则盯着帖子出了神。

看来,这场大比当真是躲不掉了。

不过也好,他可是备了场好戏给云庭那位呢,只希望到时候不要让他失望。

想到这儿,温白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