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咬牙,气的口不择言:“你呀你呀,温白就是被你带坏的,瞅瞅,你们师徒俩儿装疯卖傻,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沈渡无奈摊手:“他可不是我一个人带的,还有你和老周。”
“迟礼啊,”沈渡忽然叹了一口气,“你该不会真的觉得六道轮回能凭空修复吧,当世能动用法则之力的修仙者,能有几人呢。”
“少跟我扯开话题!”季迟礼愤愤不平地扒拉着他的白胡子,“温白到底是被谁带坏的,这个事儿咱俩儿今天必须整明白。”
沈渡眨了眨花白的睫羽,轻笑出声:“反正不是我带坏的,孩子长大了哪里还由得了娘,那你怎么不说说老二,她那风风火火的性子跟你可是有的一比。”
说着,沈渡就倾身一把拽下季迟礼粘在下巴上的假胡子,在空中摇晃道:“好好的一张脸为什么非要扮丑?你那个样子比我师父还老。”
胡子一摘,季迟礼顿时就从老季变成了季长老,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脸部线条流畅,有棱有角,分明是一副冰山美人的长相,却故意扮丑,因此咋呼起来,也没有人会觉得很违和。
季迟礼无奈扶额:“你跟我胡子过不去了是吧,每次我来你都要摘我胡子。”
沈渡将假胡子丢下身侧的悬崖里,拍拍手:“你戴上胡子好丑的,我不管,你要是不摘下胡子,这盘棋你就别想赢。”
“沈渡,你好歹是一宗掌门,能不能有点出息?”季迟礼也是无了。
你好歹也是五个孩子的妈啊!怎么就不能成熟一点,还跟着当年一样喜欢戏弄他!
“掌门啊,”沈渡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要不改天我举办个传位大典,把掌门之位传给小温白?”
季迟礼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他这个掌门师兄是真是一点话都听不进去。
温白还是个孩子啊,怎么能掌门,有你这么当师父,当甩手掌柜的么?
没办法,他只好妥协:“真是拿你没办法,下次来见你我不戴胡子就是了。”
季迟礼拍拍屁股又坐了回去,对着面前烂到出奇的棋发愁。
最后一道天雷降下来的时候,宫煜呕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都不修边幅地躺在地上,衣物破败,许多地方被劈得只剩下边角料。
“咳咳!”
他剧烈咳嗽几声,又呕出一大块血块来:“咳咳,真他娘的狠,早知道这次破境这么疼,我骂个屁的天道。”
温白捂脸转过身去,尴尬地捡起地上的树枝逗蚂蚁玩,装作此事跟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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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