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吴勋看着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尴尬得满地找缝的欧阳明知故问:

“欧阳,你怎么回事?倒个茶水都倒不好!你做什么吃的!”

说着还假装关怀地一路从台上小跑下来:“哟,没烫到李队长和王组长吧?”

“我这新来的警员不懂事,毛手毛脚的连这点差事都办不好。伺候不周,您二位多见谅……”又收起虚伪的笑容,转头对欧阳怒目直视。

“真是窝囊废!局里养你有什么用?!还好李队长和王组长没事,要不然把你两只爪子的手指头全剁下来都赎不了罪!”

“啪!”王嘉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吴队长这话我可就听不明白了,都是爹妈生养的,谁的手指头就不是手指头了?别说欧阳只是烫到了自己没烫到我们,今天就算他烫到我们了又怎么样?轻了有药膏,重了有医院,死了还有保险呢!你犯得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吓唬他一个年轻人,还要把他的手指头全都砍下来?你咋这么厉害呢?你要上天啊?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国家法律制度?你们支队到底是公安分局还是你吴勋私人的刑房?我们当事人都还没说话呢,你这么激动地当着大家伙的面作秀是给谁看?我和李为面前,还轮不到你在这儿大呼小叫!”

吴勋被王嘉歌骂得哑口无言,经历了上次王嘉歌朝他当众扔鞋的事,吴勋对王嘉歌简直有了心理阴影,根本不敢正面招惹这个做事不管不顾的“火药桶”,只能把矛头对准了逆来顺受,凡事以大局为重的欧阳。

“都是你这废物搅乱了我们会议的进程!我现在没功夫收拾你,你给我滚出去站在国旗底下好好罚站反省,别在这丢人现眼的!”

欧阳走了,李为静静地看着桌面上的一滩水缓缓流到桌边,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断滴落,他的心情也像那些水珠一样久久无法平静。

会议大厅里音响轰鸣,阵阵掌声雷动,大厅外的操场上宽阔宁静,白花花的阳光炙烤着地砖,空气里都能看出热浪……

在看着又一阵并不凉爽的微风卷着地上的灰尘和几片落叶从自己面前刮过时,欧阳额头上又一滴汗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