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又跑完一圈的欧阳精疲力尽地停下,双手杵着膝盖,汗水大滴大滴地落在橡胶跑道上。

清晨的晨曦洒满棕红色的橡胶跑道,一个影子由远及近慢慢走来。

欧阳以为来人是李为,可是抬头一看,是吴勋。

他的两只手都朝欧阳伸着,脸上还是挂着他那副阴险狡诈的笑容:“你怎么这么湿啊?要水还是要毛巾?”

欧阳用力咽了咽口水,喉咙里干涩刺痛,充斥着血腥味。

他抹了把脸,站直了跟吴勋相对:“哟,好久不见啊吴队长,您月子坐完了?”

吴勋还是波澜不惊地笑着:“瞧你说的,难道在你眼里我不是个男人吗?男人坐什么月子?”

“你是不是个男人?这可难说了。”欧阳继续讥讽道:“不过想来也是,女人坐月子是件伟大又辛苦的事,是家里的大功臣,你的确不配。”

“不是坐月子,那你是出车祸了?这么久都缩在乌龟壳里不敢见人,我还以为你死了,敢情你居然还活着呢?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千年王八万年龟,只有你这种乌龟王八蛋活得才长久,上哪儿说理去?”

厚脸皮的吴勋恬不知耻,欧阳骂得那么难听,他只当是在夸他:“长命百岁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哥借你吉言了。”

欧阳冷笑,一步一步走近吴勋,比吴勋高出一些的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冷:“你没死就算了,算他老天爷瞎了眼。之前的事我不找你算账就算你祖宗十八代烧高香了,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真当我欧阳是个好人,天生就是逆来顺受的好脾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