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家都知道不断有人在莫名其妙的消失,却没有任何阻止和拯救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同伴诡异地接连消失,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自己……
轮到自己时又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也许那时候就能知道消失的真相,可是知道真相的同时自己再也无法发出声音了……
这种未知的恐惧和无法掌控未来的无力感让人心慌,像是做梦踩在虚无缥缈的云雾上,轻飘飘的没有底,担心突然从空中坠落……
每个人都做过同一个梦,梦里踩在楼梯上突然一脚踏空摔下去。那种惊恐能把人从睡梦中惊醒,醒来后心里发空,心脏扑通直跳。
担心又有人出事,李为连忙把周以叫回来。
可是周以被慌张捂住了耳朵,他听不见师哥和老赵的叫喊,只顾一个人在数不清的房间里跑进跑出。
那些白门白房间一模一样,打开门,屋里也是白花花的。
有的屋里什么也没有,有的屋里站着石膏假人。
一开门,它就站在那儿定定地看着你。有的藏在门后面,原本以为没有,可往门后一看,那张冰冷的石膏脸与你近在咫尺!
门打开一扇又一扇,被石膏吓了一次又一次,这种开盲盒的恐惧快把周以吓疯了。
忽然,他脚下一空。梦里踩空楼梯的失重感在现实里重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陷入一片黑暗。
他这才知道,原来当人突然发生意外或者恐惧到极点时,嗓子里是发不出声音的。
李为和赵西安追过来时,周以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是刚才明明看到他在这里的,一眨眼就没了!
大变活人?
密室消失?
李为还是不信这个世界上存在什么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他和赵西安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在房间里摸索,估计屋里有什么会「吃人」的机关。
忽然,李为心里一凛。
他眼角的余光好像瞥见对面的房间有什么东西在动!
李为慢慢退了回来,抬头看向对面。
对面的白门半开着,一个石膏假人从门后面露出上半身正往他这边看……
虽然知道石膏人是假的,它们不会动,更不会突然活过来。可是它们被设计师雕刻得太逼真了,太像人了,尤其是那双眼睛,好像在跟李为对视,又好像在笑。
都说没有生命的东西不要给它张人脸,别让它太像人。
就像纸人不能点眼睛,否则它会活过来,石膏人像和服装店里的假人模特也一样,一旦把它们做得太像真人了,难免会产生「恐怖谷效应」。
李为和假人对视了一会儿,对方一直保持着那个「偷窥」的姿势没动,李为收回目光继续检查房间。
对面的门缓缓合上……
越来越小的缝隙中,一只假人的眼睛忽然出现在门后……
“什么也没有啊,还是报警吧!”赵西安没耐心地撂挑子。
“王队长说他那边忙着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人手不够,让我们原地等候。”李为拍了拍手上的灰,欧曼的「大号创可贴」很管用,伤口没有再流血。
“再说了,我们不就是警察吗?别给同行找麻烦了,况且这京北市的警察也不见得比我们强。”
都说「文人相轻」,可无论是哪行哪业,同行之间的竞争和互看不爽都无法避免。
赵西安点了点头,斗志被点燃,他想到对面房间看看,可是刚走几步就踩空,身子瞬间被地板吞没大半。
这个房间真的会「吃人」!
地板上有一块两米见方的瓷砖像「跷跷板」似的翘起一边,人掉下去后瓷砖立马复原,看上去跟地板其他地方融为一体,谁能想到地底下竟然是个深渊!
李为几乎同一时间冲上去想拉住赵西安,可是就短短一秒钟,赵西安连声尖叫都没发出就被地板吞没。
李为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一个假人。他一拳将假人的头打掉,然后抓起石膏人头把那块瓷砖砸开。
房间里赫然出现一个大洞!
那个洞大约有三四米高,底下铺了一层物品焚烧后的灰,还有一些没烧完的垃圾和杂草。
先掉下去的欧阳、欧曼、周以已经磕晕了躺在坑底,赵西安不愧是练家子,这么高的洞掉下去竟然只是扭到了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为让赵西安检查三人,好在都没有大碍。
赵西安摇了摇欧阳和欧曼,一脚踹在周以朝天撅着的屁股上,把「倒栽葱」的周以踹醒。
几人醒来后迷茫地揉着被磕到的部位,周以「显眼包」似的捂着屁股跑来跑去:“谁踢了我一脚!快帮我看看本少爷的屁股还对不对称?”
赵西安无语地抬起脚又要踹他,李为让他保持体力,他去找东西拉他们上去。
周以为了报「一脚之仇」故意拱火:“你不是少林寺的吗?这点高度对你来说简直小菜一碟!老赵表演一个「轻功草上飞」让大伙儿开开眼!你不会不~行~吧?”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赵西安经不住激将法,争强好胜地提了提裤子后撤几步:“男人不能说不行!你瞧好了!”
说着,赵西安朝墙壁飞快跑去,然后身手敏捷地踩着墙壁往上猛蹬几步,单手扣住了洞口,惊得几人目瞪口呆。
欧阳:“不是哥们儿你真会啊!”
欧曼:“出陷阱如呼吸,easy,不收徒。”
周以:“老赵你「长臂猿」啊!这都能够到!”
赵西安在几人的吹捧中逐渐迷失自我,笑的得意忘形。这一笑身体就没力气了,从洞口重新掉了下去。
周以急道:“你怎么就下来了?舍不得走?这下面有你爹啊?”
赵西安尴尬挠头:“撑不住了……”
周以:“你「三秒男」?”
两人又吵起来,另一边的欧阳和欧曼也尝试自救。
欧阳学着赵西安的样子快速向上冲,可是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好的身手。
欧曼脱了鞋子踩着角落里的两面墙想爬上去,可爬到一半又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