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脸色苍白的欧阳对比起来,仿佛欧阳更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来了?”吴勋吃了一口美女喂过来的鲍鱼扇贝粥,挑衅似地摸了把头上的纱布。

“你头上的纱布刚拆下来,这又缠在我头上了,该不会是你在背后诅咒我吧?故意把你头上的伤做法转移到我头上来了?”

欧阳没说话。

吴勋脑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就算他当时躲过了楼上的花盆,以他一贯趋炎附势的做派肯定也会给他自己装出点什么病来推脱调查。

要是欧阳真有本事做法诅咒他的话,他吴勋可不会就这么幸运,仅仅是脑袋开瓢这么简单了。

“连我都被花盆砸了,你这个叛徒怎么还能好端端到处去呢?你不怕死啊?不过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你最近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看你这眼睛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我们哥俩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对苦命兄弟啊……”

欧阳不耐烦道:“你今天让人抓我过来不是单纯找我跟你叙旧的吧?要杀要剐痛快点,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儿耗。”

吴勋笑着摆了摆手,病房里的其他人都听话地退了出去。

最后一个出门的李凡在合上门时跟吴勋对视了一眼。

吴勋拔掉假针管,掀开被子从病床上下来伸了个懒腰,又走到成山的果篮堆里掏出一个苹果,在病号服上擦了擦,扔给欧阳。

欧阳躲开没接,苹果一路滚到了病房门口。

吴勋皱眉:“浪费粮食,死后可是要下十八层地狱被石臼舂,被石磨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