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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伸手一摸,发现身边的魔星魄睡得很安详,我仔细的端详着她略现枯黄的脸容,心道:这进步体改造的次数越多,果然皮肤就变得更加不像普通人了,这是不是有点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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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小家伙,我之所以陪你睡觉,是让你休息得踏实一点。”魔星魄睁开明眸,略现责怪之意。
“姑姑,你真是警醒,这里又没别人,你明明可以没有防备,好好睡上一觉,这段日子你也太累了。”
“没有,刀头舔血的日子过惯了,有一点动静肯定就醒了呗。”
“嗷。”
“说吧,小家伙,你为什么醒了呢?”
我唉声叹气道:“我好像又梦到那些奇怪的梦境了。”
我娓娓道来。
一片灰蒙蒙的视界中,天上二十八道遥远的星宿凝聚出各种璀璨的星光照耀着一座座黑乎乎的群山,星光冷,月色残,宛若异星他乡。
一道暗蓝色的星光降临山顶的大殿前,缓慢的拖着长达两米的星光残迹,随后,一个金袍男子站定地面,收拾了一下此刻糟糕的心情,大踏步走进殿内。
殿门口的两个侍卫沉喝一声,举着通体诡异之极的长矛武器,交叉拦住去路。
金袍男子不怒自威,轻轻一拂手,就将两人逼退几步,他恶狠狠的盯了他们一眼,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殿内烛光昏暗摇曳,金袍男子与一个端坐在殿内蔺席上的黑袍人激烈的争吵着,金袍男子越说越激愤,张手隔空吸来一个青铜樽,将它远远的砸出去,发出巨大的响动,殿外两名侍卫皆噤若寒蝉,不敢声张,也不敢往里细看。
黑袍人整张脸都隐藏在斗篷之中,只有一张嘴巴是露在外面的,他嘴角上挂起一丝冷笑,不愠不怒的说了一句话,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金袍人又被当场激怒,伸起腿就向他踢去,速度之快,力道之沉,整个空间都像被凝固了一样,令黑袍人无法动弹。黑袍人见状也不慌张,身后蓦然伸出一只金属假肢,手上套着一个龙爪武器,瞬间挥臂挡下金袍人的一击之力,大殿中传出一声沉重的力量撞击声,余波向四周蔓延,震碎了不少殿内的摆件。
金袍人见一击不得手,黑光一闪,他便来到几丈开外,重重的哼了一声,离开此地。
“不送。”黑袍人的声音终于清晰的在大殿的空气中传递着。
原来此前,他们的交谈,竟然被一种圣族科技封闭了空气的流动,所以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我潜藏在殿外的黑暗角落,悄悄看着这一切事情的发生,正要起身离开,黑袍人嗖的一下出现在身前,一伸手就把我的脖子抓住了,嘴角现出一丝残酷的笑意,道:“区区一个傀儡,也敢来本座面前班门弄斧,下次能不能本人前来?嗯?也好让本座见识见识你是何方人物。”
我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艰难的道:“玉王!你别想了。”
黑袍人手上的力量又重了几分,咔嚓一声,我眼前一黑,就发现我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魔星魄温柔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她道:“如果你恢复以前的所有记忆,就能知道你是谁了。”
我颤巍巍转过身去背对着她,道:“有可能,在那时,我卷入了圣族内部的纷争。不行,只要我转世一次,我的记忆就要重新去获取,我没办法想起更多。”
魔星魄道:“很显然,那玉王一直在追踪你,而你,用转世的方式,来进行逃避。你们之间,一定有着惊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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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芭本想当天就离开此地,前往别处,无奈要等干爹前来会合才能决定走还是不走,她细心的再问了一次,确定干爹今天就会来这儿找她们。
打完远讯,她心事重重的走回房间,她突然想起刚才在她跟干爹通话的时候,眼尾余角好像看到玉叔叔的影子一闪而过,她有所警觉,立马抽出腰间防身用的软细剑,悄步壮着胆往里面走去。
“加喀。”她唤道。
但是在内屋睡觉的加喀并没有回应,她有点慌了,赶紧入内查看。
突如其来的一幅画面,吓得她魂飞天外,那个玉叔叔正弯腰欣赏着加喀睡觉的样子,有一根看不见的黑刺正从他的衣服里面探出头来,听到丹芭的呼唤声传来,赶紧又嗖的一声缩了回去,玉叔叔嘿嘿一笑,略带尴尬的道:“我进来拿个工具,她怎么睡觉不盖被子呀?世侄女你赶紧给她盖一下。”说着讪讪的退出房间。
丹芭立马上前一推加喀,喊道:“醒醒,醒醒。”
加喀辗转反侧,迷迷糊糊的耸了一下肩膀表示叫她的手拿开去,断断续续道:“很困,不要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