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大声说道：“如果我们不想交出代价呢？我们可以自己渡河吗？”

黑衣船夫忽然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干涩而冰冷，仿佛来自幽冥深处：“自己渡河？你可以试试。哪怕你是大罗金仙，也无法在这条河上御空飞行。这是三界交汇的河流，水中汇聚的可不仅仅是水，还有无数冤魂与力量，你想靠自己渡河，除非你不怕被那些水中的东西拉入深渊，永远不得超生。”

说到这里，船夫的斗篷微微扬起，露出一只苍白枯瘦的手，他的手指指向河面，仿佛在邀请我们去尝试。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无声的嘲弄，像是在看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水中的东西……我心中猛然一沉，顿时想到之前那些孤魂野鬼的诡计和幻象，眼前这条黑暗的河流显然并不是普通的水域，水下隐藏着什么未知的恐怖力量，这个黑衣船夫也许并没有夸大其词。

范曦走到我的身旁，低声说道：“李凌，这河流中蕴含的力量，恐怕真的不是我们可以轻易对付的。这里汇聚了三界的各种力量，这里并不是普通人可以强行通过的地方。”

“但我们真的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吗？”青云居士声音中带着抗拒，他死死盯着黑衣船夫，眼中隐隐有怒火燃烧，“这代价太高了，我们是不是还有其他办法？难道就要这样听从这家伙的话？”

阿秋的眼中也带着些许无奈和痛苦，她低声说道：“如果这就是通往神庙的唯一途径，那我们也许真的别无选择……但我们不能这样轻易妥协。”

青云居士攥紧了拳头，他看向我们，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不！或许我们还可以尝试其他方法。我不愿轻易放弃自己珍视的一切，我宁可拼尽全力再试一次。”

范曦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最终摇了摇头：“青云，这条河并不是凭蛮力能渡过的。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阻挡那些没有准备好的人。如果我们不接受它的条件，可能会陷入更大的危险。”

“而且这里的力量……远超我们能够想象的。”范曦的目光转向河流，眼中带着一丝不安，仿佛她也感受到了那种深不见底的恐怖。

黑衣船夫站在船头，安静地等待着我们的决定，那双没有面孔的模糊眼睛仿佛能看穿我们的内心，带着某种冷酷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