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人间的儒家亚圣,颜司礼不论是在凡人,在朝廷,在皇室,亦或者在修真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世人尊崇的颜司礼,不仅仅是因为他乃是儒圣颜吾的后人,也不是颜司礼身怀的儒家修真之术。
而是学问。
学问是从思考中总结出来的一种自然规律,是天道,是文明所独有的,更是文明进步的重要一环。
颜司礼年纪不大,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和修真界那些动辄四五百岁的人相比,他连后起之秀都算不上。
可是,那些几百岁的修真者见到颜司礼,都得作揖行礼,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亚圣前辈”。
不仅正道修真者如此,那些刀尖上舔血的魔教修真者,同样也是如此。
如果你对颜司礼有任何不敬的话,后果可就大了。
被冠以没有礼教的大帽子,可就没脸见人了。
总结起来,那就是你可以当面撸着袖子和颜司礼因为学问争论的面红耳赤,但你不能在学问之外对他无礼。
颜司礼一出现,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先前刚十分狂傲的赵青山,都低下了头。
蜀山派那几位活了几百年的长老,凌空抱拳作揖。
玄虚道人缓缓的道:“晚辈蜀山派玄虚子,见过亚圣前辈,惊扰前辈清修,还请前辈见谅。”
颜司礼轻轻摆手,淡淡的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下去再说吧。”
此刻已经有不少白鹿书院的学子与先生,从课堂里走了出来。
为避免打扰这些学子的功课,颜司礼便示意众人落下。
道道流光从空中一闪而落。
颜司礼背着手,看了一眼抱着古琴的余海贤。
微微侧目,通过房门,看到在余海贤的房屋中,有一只雪白的小狐狸。
这位睿智的老人,似乎看穿了一切,但却没有道破。
玄素仙子这时上前道:“晚辈玄素,多谢亚圣前辈将犬子收为入室弟子,犬子顽劣,让前辈费心了。”
颜司礼呵呵一笑,道:“圣人曰,有教无类。小邪那孩子虽然顽劣一些,但本性不坏,天资卓越,假以时日必有一番作为。”
被亚圣当众夸赞自己的儿子,玄素仙子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他丈夫将古小邪送到白鹿书院,玄素仙子也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只要能在白鹿书院跟着那些大儒混几年就行了。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那个顽劣儿子,竟然得到了颜司礼的赏识,亲自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