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小狸妙目流转，看向了白胡子老头。

三百多年前，在南疆古巫族的一个寨子里，他们二人曾经打过交道。

那个时候，这个老头虽然胡子有些白，但还没有现在这般的苍老。

妖小狸之所以能记得他，是因为这个老头是一个好色之徒，当时还吃过她的豆腐。

妖小狸微笑道：“你这色鬼，还记得我？”

白胡子老头已经坐了起来。

那一双浑浊的眼眸，充满着岁月的沧桑。

他望着娇艳美丽的妖小狸，叹息了一声，道：“三百多年了，我老了，小狸姑娘的容貌却是没有任何变化，人类虽然拥有着其他种族无法相比的智慧。

但在寿命上，人类却远不及你们妖族那般的绵长。”

妖小狸柔媚一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所谓天生万物，众生平等。你们人类一族，占据了万物生灵的智慧，若是让你们又占了寿元，估计天地间就没有其他生灵的活路了吧。”

白胡子老头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妖小狸道：“老色鬼，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胡子老头道：“我曾经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妖小狸道：“你知道我问的并不是名字，当年在南疆，你我初次相遇时，你看起来年纪已然不小。

三百多年过去了，你竟然还活着，别说是凡人，纵然是修真有成之人，也没你活的久吧。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人是鬼，是仙是妖？”

白胡子老头笑了笑。

披衣下床。

道：“我不过是一个游历红尘的江湖客而已，小狸姑娘又何必探究呢。

小狸姑娘，我倒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何会与古镇天在一起？”

妖小狸的俏脸一僵。

她活了上千年，经历了无数风霜岁月，自认为看穿红尘。

可是，眼前的这个白胡子老头，就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让她看不清，摸不透。

片刻后，她才道：“你怎么知道古镇天……”

白胡子老头道：“我在京城已有月余，半个月前，你们二人刚入京城时，我便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