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愈发觉得违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止水的写轮眼能力他是知道的,在各个方面都受到强烈限制,且使用一次的代价巨大。
以使用限制换来的是强大的自身能力。
为此他之前在族内也颇为遭人忌惮,能够扭转人思维的别天神是绝对利器,谁都不想成为他的磨刀石。
可鼬还是隐约感觉到了些许不对。
这几乎扎根在他儿时回忆深处的某种记忆被刺激的连根拔起,让他再遇到止水时被刺激到挣脱了枷锁。
鼬失去的那部分儿时记忆如同潮水般恢复了。
“…我当时看到了,你杀了自己的老师,是你杀了露比?”
直到现在鼬才不得不面对这份难以接受的事实。
原来他一直敬爱如兄长的男人欺瞒他至今,在自己幼年时不幸目睹了他的分尸现场时,被他修改了自己的记忆。
他们的关系如同以往那般,一无所知又和谐如初。
结果弑师的杀人犯其实从头到尾都藏在他身边,和自己玩这场兄友弟恭的办家家酒。
“你对我用了别天神。”只有这件事鼬无法原谅他:“你欺骗了当时的我。”
“我没想对你用别天神。”
止水不知要作何解释,只能无奈的泛起苦笑。
当时他自己都遭受了巨大刺激,无法接受自己分尸的老师的事实。
这导致他整个人濒临崩溃边缘,觉醒的万花筒写轮眼能力连自己都没法控制,使别天神的能力无差别外泄。
和主动使用不同,这种模式相当于自动启用的周身buff。
不会像主动启用那样代价巨大,效果也会威力减半,周围靠近止水的人都会被他的意志所影响。
【小鼬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这一面,他一定会对我失望。】
受到这种意识干涉,幼年时期意志还不够坚定的鼬被迫遗忘了这件事。
直到现在才因为再次接触止水而再次解封。
“我不想听你这些解释,我知道了开膛手杰克也是你,你的正义我不认同,罪人的惩罚方式不该是动用蛮不讲理的惨烈私刑。”
鼬迎着他上前两步:“你不是神,没有权利决定他们的生死。”
“忍者同样会手刃他人。”止水纠正他:“区别只在于是出于自身意愿还是受他人指使。”
忍者的出身既是咒缚,名望忍族也无法摆脱成为兵器的命运,这是何等的悲哀。
与其被他人操纵,为何不能为自己的正义挥刀?
“小鼬,我们所持之刃都一样,同等的罪孽深重。”
“不一样。”
对于他的说辞,鼬执拗的有自己的坚持。
“忍者不是战争兵器,我根本不认可父亲的理念,多少年来我一直如此。”
回想起战场上目睹过的横尸遍野,鼬叛逆的像根钢钉:“杀戮不能解决问题,也无法扫清罪孽,止水、你该醒了。”
该从这场荒谬无比的英雄之梦中苏醒过来了。
到底是念着多年旧情,鼬试图说服他:“只要你让我们过去,我发誓绝不会伤及这里的人分毫。”
止水沉默不语,也无动于衷。
他身后的机械巨人缓缓抬起手,要把鼬和斑两人当场碾成肉饼的架势很好的表达了他的立场和态度。
梦不梦的跟他没关系,宇智波止水的事不重要。
止水笑了:“你说得对。”
什么?鼬有些意外他的赞同。
但对方随即话锋一转。
“我杀了自己的老师,虽说她活了过来,可我还是无法给自己开脱。”
把自己包装成正义的伙伴也好,为了贯彻自身正义惩恶杀戮也罢,就连守护这片地下城也是为了掩盖那份心虚和罪恶感所带来的焦虑不安。
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笑的有多难看。
“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杀人犯,你就当从没认识过我吧。”
揭露最真实的面目所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歇斯底里,止水不想再听鼬多说一句话,他启用了防城守卫。
周围的墙壁都泛起绿色荧光,连同他身后的巨人也收到信号。
他们都对破坏肆无忌惮,带着疯狂劲道四处挥打,企图把所有外来者打成肉饼。
钢桥瞬间就被他们拧断了,鼬和斑都掉了下去。
“止水!”
吸附在墙壁上,奈何鼬还是不想对对方下杀手,可只要他一说话就会遭到来自同门的暴击,根本顾不上还手。
宇智波斑看他被打的稀碎,止不住对他嘲讽道:“我本以为你有十全把握,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个优柔寡断之辈。”
念着手足情分就无法狠下心了?宇智波一族的年轻人到底也是半吊子。
斑看不惯他束手束脚的模样,索性闭上眼:“既然连亲情关都过不去,当初就不要大放厥词的说要拯救世界。”
“如你所见,现在全世界人的命都掌握在你手里,再磨磨蹭蹭的就滚出去。”
被老祖宗给骂的不吱声,虽说对方也不是什么好鸟,可道理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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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思索片刻,不再犹豫。
橙红色的须佐巨人在身后骤然显现。
这是鼬第一次启用须佐能乎,近乎抽空查克拉的窒息感令他眼前一黑,差点从墙上掉了下去。
斑看他这样子反倒笑出了声:“小鬼,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