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练到哪一步,他就教到哪一步。
盘筋拔背,他和李远试过一次就不行了。
哪怕咬牙硬撑也没用!
累到第二天,人躺床上爬不起来。
被迫休养几日,课程少上,得不偿失。
捉拿气感更没戏。
这一步过于玄乎,好比让瞎子准确描述眼前景物,难如登天。
“真不公平!”
李远愤愤道:
“我俩又不是不努力,可就是学不会。他倒好,两天入门!
阿成你说,凭啥差距这么大?!”
可能是那瓶汽水的原因,又也许同样住在保工街,算半个街坊。
谢宇成对秦时印象不错:
“行了,远哥。老梁不讲过么,这世上总有些人,生来便具备非凡的才能与天分。
你想,都市圈新一中的门槛那么高,并非花钱就能混进去。
更何况,他家条件很一般。
靠自己本事考进宏志班,多厉害啊。”
李远呼出一口气,松开手,双脚落地:
“老天爷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谢宇成安慰道:
“人和人之间,的确存在差距,那能咋办!
羡慕啊,这哥们再练几天,估计就能赶上咱们的进度。
老梁的法子,难受归难受,但只要学得会,生命力提升嘎嘎猛。
说起来,泽哥那边不招人么,干脆把他介绍过去好了。”
李远面露迟疑:
“他?靠得住么?泽哥要的是敢打敢拼的真兄弟!”
李远和谢宇成是标准的职工子弟,打小就在街面厮混。
常年出没台球厅、录像厅、游戏厅等场所,认识不少“社会大哥”。
“这哥们没比咱们家里情况好,妹妹在都市圈上学,大姐开车拉货。
要不是没路走,谁愿意透支身体,跟着老梁学拳?”
谢宇成跺脚热身,笑嘻嘻的:
“北关街以西,泽老大第一。
他跟着泽哥混,总比以后下矿井、当力工有前途,对吧。
旧厂街最好的出路,无非就是进厂了。”
李远没作答,闷闷道:
“再观望几天,虽然他在练功方面具备才能,但身体素质和实战能力,压根不是一回事儿。
动起真格来,未必打得过咱们,泽哥招拳手,要求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