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伸出手指点向奥托，一瞬间答案就在他的脑海里疯狂涌现，就算将古今所有智者的大脑加在一起也无法承受此刻涌入奥托脑海的无数真理。

奥托的大脑足足缓了好几分钟才从这些巨量的信息挣脱开来，神不愧是神，哪怕他是奥托，天命的大主教，这个世界上最尊贵之人，那又如何。

神的随手一个指点，给他传输一点信息他都没有办法承受，在神看来，人类就像蚂蚁一样。

但……奥托却发出了此生最畅快的一次笑容，他的笑声起初低沉而压抑，但随着情绪的逐渐释放，变得越来越高昂、响亮，最后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响彻整个空间。那笑声中蕴含着无尽的解脱、释然以及对过往种种苦难的蔑视和嘲弄。

“果然，他说的是对的，就算是神也不过如此！哈哈哈哈哈……”

神看着祂眼前这个似乎已经疯了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祂原本只是想惩戒一下这个对神不敬的人类的，但现在……怎么见识了祂的伟力以后还反而看不起祂了呢？

在笑声之中，奥托想起来那一天他的挚友向他嘱咐的话语。

“奥托，在第二次崩坏，你会见到崩坏的神明。”教堂的座椅上，一个男人看着那绚丽的彩窗，缓缓说道。

“神明？真的有神明吗？”奥托作为这个世界最大的宗教组织的首领，反而是世界上最不相信神明的存在的。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明的话，卡莲又怎么会……”

“所以说是崩坏的神明，本质上不过是一种人类无法理解的强大生命，但从某种角度上来讲，祂可是你的仇人。”

“哦？何以见得。”

“因为崩坏兽就是祂的向外延伸的触觉，所以说卡莲就死在祂的手上也不为过，可以说如果祂不想杀卡莲的话，她就不会死。”

“怎么做才能杀了祂？”不愧是奥托，听到还有杀死卡莲的仇人存在于世，立马就想去杀了祂。

“大概率是杀不了的吧……有个存在，为了反抗祂，苟了几亿年，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但哪怕如此祂也可以算得上是神明了。”

“但，奥托，你会变成一个连祂都感觉棘手的存在，到时候祂会帮助你不惜代价地实现计划，只想看着你早点死。”

“那看来所谓的神明也不过如此……”男人依旧如此自信，哪怕是亵渎神明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