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吴芝仪坐下,给她倒了杯自家的柳芽茶。
“我看学堂里的孩子也到了该练字的时候,写在纸上跟写在桌上也是有区别的,要教就得好好教,干脆让孩子们都在纸上练习。”
吴芝仪也正为了这事儿犯愁呢。
她是教书先生,早就想到了这些,但如果说出来,那些人家肯定也要跟着退学了。
“我最近去镇上问过,这段时间的笔墨纸砚太贵了,最便宜的也要二两银子。读书的这几户人家肯定是负担不起的,我自己也拿不出这么多。”
周家都拿不出来,那她更拿不出来了。
“所以我想,不如我自己做。”
吴芝仪那一口茶水差点呛出来,“自己做?”
傅卿点头,“对,自己最。”
吴芝仪摇头,一句“不会做”还没等说出口,就又听傅卿道:
“我知道有一处有许多青檀树,青檀树的树皮可以制作纸张。不如我们自己做,也能省下那些银子。若是纸张做的好,以后也能卖钱不是?”
说都前头时吴芝仪就想同意了,听到后头,更是高兴的一口答应下来。
临走前,吴芝仪说起清明的事情,傅卿才记起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