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成裹紧了身上的衣服,“那就先不回去了。”
马文光笑道:“别啊,我们的干粮只够自己吃的,可不够分给你的。这两三天时间你吃什么?总不能饿死吧?”
钱文成抱着肚子蹲下来,好像这样肚子就不会饿了一样。
还以为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谁知道半夜的饥饿感差点把他逼疯了。
他怕别人看不起,只能躲到远处去胡塞了好几口雪,咽下去之后又觉得味道有些不一样。
可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倒是脚下的雪白白净净的,也不像是被弄脏的样子。
直到吃的肚子有些饱了,他才抹抹嘴,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头顶上约莫两丈之高的树干上正有人默默看着这一切,等钱文成走开,他才从躺着休息的姿势站了起来。
他不用双手扶着就能稳稳站在树干上,紧着就见他解开裤子,再接着,就是窸窸窣窣的动静了。
为了取暖,大家烧了个火堆,这会儿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盖过了那边的动静。
钱文成脚步一顿,回头看着自己刚才才啃过雪的地方,若有所思。
“你们听见什么声音了没有?”
见大家都不搭理自己,钱文成自讨没趣,只能带着一肚子的水就地睡下了。
隔天一早太阳出来,气候才稍稍暖和些。
见大家都往那边的大树后去,每个人出来都紧着裤头,钱文成好奇,“你们过去干什么?”
“放水。”
钱文成一时没反应过来,“那边有水?”
可等他跑过去,瞧见大家站成一排背着身子尿尿,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你们在干什么?”
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害羞的,但是他这样一惊一乍的着实惹人厌烦。
“怎么,你不是男人啊,你不是站着尿尿的?”
钱文成脸色极其难看,“你们怎么能在这里,这里尿?”
大家相互对看一眼,“不在这里尿要在哪里尿?我们一直都是在这里尿的。”
说罢,钱文成这才看见地上的积雪有好几处都泛着熟悉且老旧的颜色。
这,这分明就是个茅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