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病了之后我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
原主就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她解释的天衣无缝,半点错处都挑不出来。
“那个白色的瓶子呢?”
傅卿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依旧沉着冷静。
“刚才人多,谁知道哪儿去了。”
周应淮眸心沉下来,连带着语气也更冷了些。
“那上面的字我从未见过,瓶子的样式我也从未见过。你说说,你都是从哪儿得来的?”
傅卿猛地抬起头吗,露出那张苍白疲惫的脸。
“世间宽广,国土辽阔。两河村没有的东西,难道别处不能有吗?难道外邦不能有吗?现在北境内乱多年,扰得我们祁国苦不堪言,谁还敢提起北境,更不敢用他们的东西。我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东西全用在别人身上了,刚才肚子疼都没敢让大夫瞧一眼,你还要我怎么样?”
周应淮整个人僵在那里,一部分是因为她最后这一句,另外一部分,则是因为北境。
两河村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从北境来的,北境里有什么好东西,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见他不说话,傅卿以为他大概被自己怼住了。
她不敢再面对他,干脆忍着不适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她知道,周应淮一直在看着她。
好一会儿了,才又听见周应淮的声音。
“你还藏着什么?”
她也是赌气,“藏着不少呢!我总得为我跟肚子里的孩子做打算。”
周应淮被她这句话气走了。
她直接摆烂,周应淮又动不了,家里只有一个三岁的孩子,晚饭又成了问题。
玉丫头站在门口,几次想要开口,又不敢说。
又听见门口那小小的咕噜声,傅卿终于是忍不住。
“肚子饿了就去找你爹,找我干什么?”
玉丫头被吓着了,紧紧捂着肚子,天真的以为这样就不会再发出声音。
这一声并未刻意压着,隔壁的周应淮都听见了。他沉着脸,“玉儿,过来。”
等孩子过来,周应淮摸着那张小脸,心疼不已。
这两个孩子跟着他什么福气都没享过,反而受了这么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