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丹默了默,语气怅然:“好吧,你说的有道理。”
她当然都明白赵浔说的是对的,只是“托付”这种事情,图的是临死前的心安。
可惜赵浔似乎不明白这一点。
而她已经没有力气解释更多。
或许,从她登上无尽列车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会抱憾而死。
赵浔扬手,掉在外面的匕首立刻飞到了他的掌心。
“我可以立刻结果了你,减少你的痛处。”他对范晓丹说。
以范晓丹这样的情况,可能得坚挺超过半小时才能死亡。
为了完成隐藏任务,他不能给范晓丹留下活着的可能。
为了不让自己失控,他得克制自己不去享受虐杀的滋味。
所以,越快解决越好。
范晓丹无力地低喃:“也不差这一刀了。”
她的话音刚落,赵浔的匕首就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胸腔,没有半分挣扎和不忍。
范晓丹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吐出了最后一句话:“我……好想……妈妈,好好地……活……”
她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到死也没有闭上。
赵浔抽回匕首,在范晓丹的身旁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
如果范晓丹身上还有什么能用的特殊物品,生死攸关的时刻,肯定会用,既然没有用,那就只可能是没有了。
不过,以防万一有什么被动触发的特殊物品,他得多等一会儿。
免得范晓丹突然复活。
就这么等了十分钟的时间,范晓丹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焦黑的尸体还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完全没有生命的迹象。
看来是真的死透了。
赵浔转身就走。
反正藏在储物格里的东西他得不到,放在身上的都被火烧差不多了,他没有搜身的必要。
他越过地上的几具尸体,走到客厅的时候,就只剩下被绑起来的满脸惊恐的蒋帅和刘梅。
“赵浔,你……你才是凶手是不是?”蒋帅哆哆嗦嗦地问。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但卫生间外面的走廊距离客厅并不远,刚刚那几个人的声音又都很大,很容易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听清楚之后,他就猜出了个大概。
何况赵浔现在满身都是血,就连脸上都沾染了血迹,看起来就像个杀人狂魔。
“你……你把他们都杀了?”刘梅的眼里满是惊恐。
赵浔没有回答,他手中的匕首朝着刘梅的胸口笔直地射过去。
刘梅被绑着,根本没有办法避开,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匕首捅入了自己的心脏。
刺痛过后,她便没了气息。
她的眼里还残留着惊恐的神色。
一旁的蒋帅见状,顿时疯狂地挣扎起来:“赵浔,你这个变态杀人狂!我跟你拼了!”
奈何他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挣脱范晓丹捆得绳子。
赵浔露出好笑的神色:“你这个模样,和当初还真是挺像的。”
他在初中的时候,还不能完美地克制自己的杀戮欲望,不能做到百分百伪装成一个正常人。
有一次他看到了一只掉落的受伤麻雀,他没忍住,杀了。
正好被蒋帅看到。
那时候蒋帅就说了类似的话。
说他是变态。
嗯,其实这个形容挺正确的,他的心理状态本来就异于常人,确实是个心理变态。
他并不觉得这是在骂他,只认为是陈述事实,所以心中没有太多的不适感。
但蒋帅似乎很不适应,每次看到他都要骂一遍。
后来蒋帅把他的事情告诉了全班同学,虽然不少人将信将疑,但还是一起选择了孤立他。
他从不惧怕孤单,毕竟他本就和那些同学处不来,一个人挺好的,他更享受一个人的状态。
因为一个人的时候,他不需要装得礼貌懂事,不需要担心自己会露馅。
只要和别人在一起,他就得演,演久了也是会累的。
他和蒋帅的交集,也就差不多这样了。
或许在蒋帅的心里,初中三年成功孤立了他。
但在赵浔眼中,都是无足轻重的事情罢了。
蒋帅对他来说就是个认识的人而已,不可能对他产生多大的影响,更不会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所以,最开始在梦境游戏里看到蒋帅这个角色的时候,他还真有点意外。
不过他现在已经明白,这场游戏为他打造的部分,重点并不是蒋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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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帅听到赵浔的话一愣:“你在说什么?当初是什么时候?”
赵浔却没有回答蒋帅的话,手起刀落,结果了蒋帅。
空气里飘散着浓浓的血腥气,整个公寓都变得异常安静。
赵浔轻轻地嗅着,只觉得内心的躁动变得汹涌澎湃,仿佛有什么猛兽即将破除封印一般,就要不受控制。
赵浔快步走进厨房,洗干净自己的匕首,又认认真真地洗掉手上的血迹。
随着手掌逐渐变得干净,他内心汹涌的躁动也逐渐平息了一部分。
他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就像是在抚平内心呼啸的狂风。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