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点了点头，听到询问，望着孔一博自大的神情，想到对方已经不如自己的修为，姜秀眼中的笑意渐渐变浓，左手一抬，擦去泪水，给出回应。

“是啊。对于你来说，我永远都不会是能够对你构成威胁的人。加上你从未一败的战绩，所以，我只可能是那个送死的人。不过，我想要告诉你，今天会死的人是你。我回来就是为了杀你的。”

此话一出，呆了一呆，望着少年充满自信的神情，想到对方只有炼气期大圆满境界的修为，无论如何也没任何战胜自己的可能性，更何况，自己的绝招毫无破绽，孔一博点了点头，恍然大悟，心中的疑惑一扫而空，道：“我明白了。你想要挑战我，打破我的战绩，然后，再利用我的威名，让你自己扬名立万。我说的没错吧？”

闻言，失望的摇了摇头，对于孔一博的回应，少年大失所望，笑容突然收敛，严肃的回道：“挑战你？扬名立万？我可不像你这么无聊。孔一博，我是真的来杀你的。你知道吗？从我加入白月宗的第一天起，这个念头就从来没有改变过。”

“什么？加入白月宗的第一天？不对！那天我明明见过你。当初，你的眼神我都记得，你明明很喜悦，怎么会……”

眉头皱了起来，目光认真的打量少年，发现对方眼中渐渐流露出杀机，这显然不是在开玩笑，孔一博稍稍回忆一番，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摇了摇头，右拳缓缓紧握起来，低声反问。

不过，话没能说完，重重点了点头，嘴角一扬，姜秀笑容更深，眼中的杀机却越发浓郁，姜秀打断了孔一博，兴奋的解释，道：“我当然喜悦。你以为我是因为见到白月宗的宗主感到荣幸而喜悦？不。不是的。我是因为见到仇人而喜悦。我担心找不到你，我害怕找到你需要浪费太多时间，没想到，我很快就找到了你，你说不我能不高兴呢？”

“仇人？我什么时候和你结了仇？你确定没有弄错？”听到解释，眼睛眯的越来越小，努力回忆与对方有关的往事，发现这张脸的确有些熟悉，似是哪里见过，思来想去一番，脑海之中却是一片空白，孔一博半信半疑的问道。

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对方满脸无辜的神情，想到家乡的那片雪地上，父母遭遇危险之时，对方站在一边冷漠无情的目光，少年平静的内心登时再也难以维持，激动的微微颤抖，眼中泪水夺眶而出，却嘴角一扬，挤出笑容，点了点头，给出解释。

“你当然不记得了。对于你这样的修仙者来说，还是一个修仙宗门的宗主，区区几个凡人，在你眼里，又能有什么印象呢？可是，我记得！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冬天，那片雪地发生的事。”

下一刻，左手突然入怀迅速的摸索起来，就在孔一博听得更加一头雾水，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姜秀掏出一张画卷，扔了过去，道：“看看吧！你会想起来，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也会明白，我为什么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