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眼,来到一间屋子,推开了屋子的门。
屋内,黑衣昶煦坐在榻上,单手倚着榻上的小木桌,拳头握紧,像是在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面前只剩一个茶杯的托盘。
明夜站在榻前,摔碎的杯具碎片就在他的脚边,衣摆湿了一角。
掸去衣袖上的水珠,明夜无奈的道:“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一见面不是冷言冷语,就是一杯茶水一杯冷水的招呼。”
昶煦冷嗤道:“没错,我就是不想见到你,而且巴不得你赶紧去死,最好永远别出现在我眼前!”
闻言,明夜掸水的动作一顿,道:“用不着说这么狠的话吧,毕竟我们俩师出同门,情义还是有的。”
昶煦将桌子上反扣的茶杯倒过来,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那日说过,你我已经割袍断义,从此以后不再是师兄弟,没有任何同门情义,只有不死不休。”
明夜走上去在他对面落座,顶着少年厌恶的目光,兀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的道:“嗯,我知道。”
昶煦道:“那你为何还要来这里!?”
明夜斗篷下的眼睛不知是在盯着茶杯,还是在盯着眼前的少年,泯了一口茶:“来看看你,顺便和你说说话。”
昶煦道:“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和你这样一个草芥认命的恶人说话!”
面对少年句句带刺的话,明夜平静无比,似乎对这些话不以为意,语气依旧不温不火:“会的,毕竟今天以后,我们师兄弟俩就不会再有机会促膝长谈了。”
昶煦端着茶杯的手指攥紧,茶水表面荡起一层水纹:“最好如此,你这样的人我看一眼都觉得玷污了我的眼睛。”
明夜想起了过往的事,嘴角勾起,语气带着笑意的道:“你还是看样子,谁把你惹急了,说话都带着锋利的刺,谁碰到了就是血流满身,满心不快。”
昶煦道:“但对你没作用,我再怎么冷言冷语,再怎么说话带刺,扎得人浑身是血,也永远唤不醒一个装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