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摸着头纱,悲从中来,“妾身这样子还怎么见人?除了沈璃,谁会这么恨妾身,连妾身的头发都敢剪?要不是时间短促,她真的能给妾身把头发全部剪光。老爷,呜呜呜,妾身在自己家里被人欺负成这样,没法活了啊,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呜呜呜。”
沈照江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他都一头雾水,怎么去为她做主?
要找沈璃,也得有证据啊。
可他们哪来的证据?
对方神出鬼没,片叶都没留下,只凭赵氏嘴里说沈璃,连他都觉得不足信,何况别人?
“你先别哭,此事会弄明白的。等天亮上朝,为夫跟岳丈大人说一下情况,请他派几个暗卫过来,顺便商量商量怎样捉到这家伙。”
赵氏的哭声渐渐停歇,心里万分不情愿。
父亲已经因为上次的事情不待见她,沈照江还去父亲面前说,岂不是更让父亲厌烦?
堂堂大理寺卿,家里出这样的事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还得求到父亲面前。
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是个书呆子,除了读书,根本没有魄力和手段。
所谓尸位素餐,可不就是这种人。
心里的蔑视油然而生,赵氏垂着眸子,摸摸头纱,咬牙躺到床上,侧身向里不再理会沈照江。
翌日。
早朝刚过,沈照江追上走在前头的老丞相,跟他说了昨夜发生的事。
老丞相拉着脸,听他说完,冷不丁问了一句,“前日夜里你们家里那条黑獒不见了,有没有这回事?”
沈照江一愣,连忙回道,“是,那獒是坤儿养大的,说不见就不见了,里里外外找遍都没找到……”
“哼,我怎么听说,坤儿还让那条大獒撕咬犯错的小厮?小小年纪如此残暴,这就是你们教出来的孩儿?”
沈照江在岳父面前一向恭敬畏惧,听到他这样说,当即紧张起来,回道,“都是别人乱说,坤儿他就是个孩子,不可能做那种事,岳丈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