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之外,我还另外想到了一个可能,即在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动用个人的威望,宣称看空香江市场,到时候即便香江府再怎么宣称,恐怕也无济于事,不过必须要在适当的时候,例如在八月底,结算的最后时候,这样我们就可以万无一失地确保胜利了!”
索罗斯也没想到罗伯逊突然献出了这样一条“妙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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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好,朱利安!”索罗斯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朱利安,你现在视野真是越来越开阔,未来金融市场,你会成为我的接班人的。”
呵呵,我成为你的接班人?
意思是我一辈子在你的阴影之下了?
如果能翻白眼的话,罗伯逊的白眼能反光了!
“打住,乔治。”对于索罗斯的“玩笑”,罗伯逊没有一点想要接下去的意思,他实在是没有心思弄清楚对方到底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他还是耐心提醒对方:“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在进入八月之后,香江很多的上市公司都宣布了股票回购计划,虽然到目前为止,市场并没有出现明显的回暖趋势,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资金都将是我们打压港股的障碍。”
“放松!”索罗斯拍拍他的肩膀。
罗伯逊叹了一口气,眉头却始终皱着。
翌日,晚间时候,当港币开盘之后,立刻就受到猛烈的攻击。
由于前段时间的冲击没有达到预期效果,这一天国际炒家明显加强了力度,一开盘就在7.65的位置抛出了大量的港币,势头凶猛到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这是要打算一举冲垮港币的心理防线了。
早就严阵以待的金管局自然也是全力以赴,在港币远期和现货市场和炒家们展开殊死的搏斗,尽管前几个交易日已经耗去了金管局接近七十亿美元的外汇储备,但这并没有动摇金管局保卫港币的决心。
这一天在伦敦、纽约,港币品种的交易均创下了有史以来的新高,甚至比去年十一月份和今年年初的最高峰交易还要高。
在六七个小时的交易时间里,进攻一方和防御一方抛出的数目均是以亿来作为最小单位,双方你来我往,频繁地大打出手。
其间金管局通过大量抛售美元,调动市场看多情绪,一度将港币汇率冲高到7.6460附近,但炒家不甘示弱,在顶住金管局和市场看多一方的反击后,又组织起一波猛烈的攻势,再次将港币汇率推向7.6500的心理关口。
在双方的拉锯战中,港币的成交量直线放大,交易金额飞快上升。
到最终结束之时,这一天港币的交易量竟然达到了惊人的400亿港币之多,按照最终收市时候的7.6498计算。
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消耗了如此之多的美元。
如果再有二十个这样的交易日,那么港府的美元储备将消耗一空。
7.65的价格是这几个月以来,港币汇率最低的一次,也是国际炒家针对香江股市进攻最为危险的一次。
不管怎么说,最终金管局还是依靠着强大的外汇储备,硬生生地将对方的攻势给抵抗了下来。
和寒国、泰国、印尼等国家不同的是,香江地区的外债很少,这就断绝了国际炒家通过造势来煽动外国资本逃离的情况。
而这种逃离,会直接消耗大量的外汇储备,这也是为什么其他国家很快就出现外汇储备干涸的原因。
而香江并不存在这种情况。
所以国际炒家必须面对面地和港府接近上千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做正面较量。
尽管炒家们蜂拥而上。
但绝大多数的炒家们都清楚,真正的目的仍然在做空港股和恒指上。
想要冲垮上千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实在是有点难度,况且他们只是一个松散的联盟,相互之间并没有约束关系。
一旦港币汇率回升到某个界点。
不保证他们当中的一些人会反手做多。
而香江股市方面再次出现下跌,盘中一度跌至7000点大关,但后市跌幅收窄。
多头一方趁机上攻,但后续无力,而八号的恒指期货则下跌到7000点以下,后市看空情绪依旧浓厚,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多头勉强将港股指数拉升到7018点,就再也没有继续上攻的动力了。
接下来就是周末,十一号股市将继续开盘。
而配合着香江府的行动,陈道俊则联系到了惊魂未定的罗伯逊。
“嗨,陈先生,您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房间里满是雪茄味道的罗伯逊红着眼眶,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他捏着手里的,仿佛那不是手机,而是救命稻草。
没错,他虽然已经先期投入了15亿美金做空卢布,也赚的盆满钵满。
但就在刚安排手下弄到价值5亿美金头寸的他来说,香江府这一行动,让他隐隐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和其他自信满满的国际炒家不同,他的基金好不容易才做大做强,中间还经历过87年那场股灾。
那犹如过山车一般起死回生的经历,注定他凡事会多留几个心眼。
而一向被奉为指路明灯的陈道俊,这通电话来的非常及时!
“嗨,老伙计,最近怎么样,什么时候一起来香江度假哟,这里挺不错的!”
陈道俊假装语气轻松,其实故意把话题引过来。
罗伯逊听说道俊人就在香江,忍不住问他:“最近都说港股快不行了,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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瞌睡遇上枕头,陈道俊暗笑:“还能怎么办?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谣言罢了。”
“哦?不是说港股现在势头很不好么,我都想去做做空了?”罗伯逊故意探他的口风。
谁知陈道俊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立马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能来!来了就是送钱,你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十来年攒下的声望和财富化为乌有把?”
“有这么夸张?泰国这么大面积的国家不是就很快败下阵来?”罗伯逊表示不信。
“这两者没有可比性的,看事物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你想想看,如果港币撑不住了,香江府后面还有谁,这还能眼睁睁看着倒下?”
陈道俊意有所指,但罗伯逊则彻底听明白了,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不合规矩吧,这是扰乱市场的行为!”
“对华夏来说,他的规矩就是规矩,香江刚回归,就像是从小离家的孩子回到亲身父母跟前一样,父母会舍得让邻居家小孩欺负他么?”
“.应该不会!”
陈道俊一拍巴掌:“这不就结了!”
他故意追问一句:“罗伯逊先生,你该不会是已经.”
见对方沉默没有回答,陈道俊故意夸张的说了句:“天啊,愿上帝助你好运!”
不管实力多强的炒家,怎么可能跟一个大国掰手腕,敢来,香江就能让他们有去无回,陈道俊并没有说谎。
想到自己投资的钱可能颗粒无收,罗伯逊也陷入了苦恼之中。
该死,自己在这个圈内已经和大家签订了攻守合同,约定共同进退。
可陈道俊已经语言准了无数件事情,罗伯逊不敢赌。
赢了,也只是跟着喝汤,输了,就一无所有了。
想到这里,他弱弱的问道俊:“那我,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很简单啊,撤离资金,远离香江就行了啊。”
陈道俊回答的理所当然。
可罗伯逊投入的5亿美金已经备受关注,如果他胆敢无理由中途退出的话,他不仅要赔付违约金,还会遭到圈内人的打压和鄙夷。
怎么办?
罗伯逊只能再次求助道俊:“陈先生,事到如今,我只能跟您说实话了,我确实投了钱,还出于某种原因,未来也会投钱进去,不然就会面临很艰难的处境,华尔街的人不会接受叛徒。”
“那有什么办法能够脱身呢?”
“如果你的基金出了意外,能不能脱身?”
罗伯逊眼前一亮,但还有些东西没把握准:“您的意思是说.”
陈道俊笑了笑:“我下午的航班到你那里。”
“好,晚上我为你设接风宴!”
两日后,当陈道俊从m国回来时,整个人容光焕发。
显然是已经得到了相当的保证。
他不仅要让罗伯逊退出,还要唆使他反水!
观南湖球场。
下午3时许,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地驶入。
一个二十来岁模样的年轻人下车后,左顾右盼地看了一会后,挥手叫来一名黑衣保镖,对着四周指指点点后,这才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球场。
不消说,这位自然就是陈道俊了,正好趁着周末的时候放松一下。
和霍老、曹老来到观南湖球场打球,顺便商讨重要事宜。
由于另外两位都是大有身份的人物,所以要是在香江的球场亮相,保证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有大批的记者蜂拥而来,所以地点被陈道俊精心地选择在了北面的深港。
为了以防万一,陈道俊一早就让人包下了整个场子,不让他们的会晤受到影响。
除了这些之外,他还特意地让朴昌浩出动了三十名保镖,分布在球场四周,以防有记者或者其他身份不明的人士来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