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嗔痴真的能屏去?”孟渊好奇问。
“我问你,你在王府整的最多的想什么?”张龟年反问。
“护卫王妃。”孟渊回。
“说实话。”张龟年笑。
“练武。”孟渊道。
“这里没外人,你说实话。”张龟年搓着手,鼓励道。
“想女人。”孟渊道。
张龟年笑,张凌风也笑出声,龚自华笑着摇头。
“这就对了,你这个年纪不想女人才有病!”张龟年嘿嘿的笑,“贪嗔痴都被压下去罢了。屏情去妄,心照于空,那为啥巴巴的来传道?这不是执念么?真当是救人来了?先害人再救人,糊弄痴愚的把戏而已。”
他点了点孟渊,还有张凌风、龚自华,严肃道:“所以这算不得高僧。真正的高僧不看品阶,只看德行,人家不会挟恩,更不会劝你出家。不过有大慈悲心的高僧太少,现在都是王八当道!”
“张叔,跟和尚打有什么要格外防范的?”孟渊脑子里都是干架。
“论斗法,就算六神通加身,也不一定是咱们武人的对手。”张龟年十分熟稔,“得提防他们的度人法、种念法等幻法。这会让人生出念头,觉得日子没意思,想当秃驴!只要意志坚定,就不怕。当然,若是品阶差的多,那再坚定也不成。”
张龟年扯完,摸了摸肚子,“诶呀,吃饱了。”
孟渊见张龟年没付账的想法,便看张凌风,只见他也吃完了,正低着头擦拭刀鞘,好似在擦拭无尽的寂寞。
而龚自华正埋头对着那碗早凉了的羊汤细吃慢咽,本有君子之风的他竟哧溜出了声儿。
诶?你们三个人,我一个人,让我请客?欺负老实人吧?孟渊乖乖去会了账。
会完了账,张凌风不擦刀了,龚自华也不喝剩汤了。
“小孟,不是我说你,你太好出头了!”张龟年严肃批评,“我是长辈,哪有小辈请客的道理?下次不准这样了!”
“我是晚辈,张叔又带我来见世面,本就该我请客。”孟渊就发现,跟聂师走的近的人,都特别擅长当婊子立牌坊,张龟年如此,自己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