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说吧。”聂延年也没给准信儿,拍马就走了。
任德彪看着聂延年背影越来越远,心中琢磨一会儿,也没想明白昔日对自己颇有提携的聂师怎么就不太搭理自己了。
再看那孟渊,这会儿正一手按着腰上钱袋,好似里面藏了什么宝贝似的。
任德彪仔细打量孟渊,但见此子比自己稍年轻几岁,资质也不差,样貌也被比下去了。
“骟匠,你跟聂师认识还没多久,没想到就这么熟了。”任德彪笑着问。
孟渊跟任德彪共过事,知道此人心胸狭隘,气量不足,是故没心思跟他多搅合,离远点就行。
“聂师对我们校场的人都是一样的。”孟渊笑笑,又道:“恭喜任兄武人八品。”
“八品算不得什么,你多苦练勤练,过了一年两年,也就撵上我了。”任德彪面上终于有了一分笑容,又问道:“我见聂师对你可有些不一样。你是准备当他女婿了?”
孟渊笑笑,也不回答,只道:“校场繁忙,我先回去了。”
“我跟你同去,也教一教后辈!”任德彪竟自称前辈了。
孟渊笑了笑,并未阻拦。
回到校场,任德彪果然上前指点起来。他入八品已人尽皆知,是故大家还真乐意多跟他结交问询。
孟渊也不管,只拿着聂师给的钥匙,先去库房找来柄五石的弓。
先略作熟悉,而后又按着聂师教的,调整了弓弦,这才开始一箭一箭的射。
待射了二十余箭,右臂略有酸胀。孟渊便静心安神,缓缓提气,真气灌注右臂窍穴,继而再射。
弓如霹雳弦惊!准头虽略差了些,但五石弓的威力已然要远超二石弓。
孟渊自思,若是同品之中,哪怕下三十三天全开,只要在百步内被射中要害,怕是也要糟。
“低品就是低品,到底没有脱离‘人’这个范畴。回头找聂师讨一门横练功夫,刀砍剑切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没了。”
孟渊嘀咕一会儿,又对聂师的绽春雷眼馋的不行。
那绽春雷着实不凡,刀出时雷声阵阵,且有山河春雷之象,也不知怎么才能练成。
孟渊估摸着,大概还是跟上中下三天的真气运转有关,毕竟这是武者之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