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映璇接了书册,道一声谢。
她还奇怪地看了齐妈妈一眼,纳闷为何方才不给齐妈妈?
小厮礼貌地回她:“您太客气了,是小的应该的,远少爷年纪虽小,却已是知识渊博,不仅熟稔山川之形胜,明了风土人情,洞察星象之变,言辞间常常引经据典,信手拈来。
刘夫子十分看重他,特命小的跑一趟送书,顺便转达您一声,月底便是朝廷的笔试,这几日不可放松了,今日既然非要告假不可,便请您督促远少爷闲时看看书,莫要荒废了。”
这话有些夸张了。
不过今时今日的远哥儿,拜了裴祖顺为夫子,与上辈子到底是不一样。
他知晓了许多知识,早早便拓宽了视野。
韦映璇未多干涉,风土人情、山川河湖、星象之变,都是裴祖顺教授给他的。
也许他的大字写的只是工整,做文章诗文的水平都是略好,不叫人惊艳,但他却担得上才学出众,才七岁便满腹知识。
韦映璇一寻思小厮最后几句话,挑眉问他:“最近书院里教授的课业与寻常不一样么?”
“是。”小厮道:“大皇子要选伴读,最近书院的氛围很不一样,夫子们教学很上心,每日都教授学子们拆解名作文章,安排学子们做文章,全是为了月底的笔试。刘夫子这才不愿远少爷缺席,只是峰少爷都那般说了,刘夫子也只好准了假。”
不待韦映璇问,陈氏已掀了门帘探出头,眼底有怒色。
“峰哥儿说了什么?”
小厮愕然张大嘴,眨了眨眼睛,“夫人竟不知?”
韦映璇便沉脸问:“你说。”
小厮道:“刘夫子起先未同意,是峰少爷说今日您去郊外回来的路上要带远少爷去宋家祖坟一趟,在远少爷生辰之前焚纸上香。”
远哥儿的生辰恰在几日后。
“刘夫子知晓您祭拜祖宗,定要准了假的,就让远少爷跟着您身边的妈妈去了。”
陈氏火冒三丈地说:“好个上香,既是扫墓祭祖,少了哪个都不成,远哥儿都请了假,峰哥儿却没道理在书院里呆着?你赶紧去,把他给我抓来。”
小厮哭笑不得,但陈氏如此说了,他也只得去禀报刘夫子。
过了片刻,果然带着峰哥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