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哼了一声,“我可不是在和你说什么谚语,而是想说,他虽然人还活着,但在法律上,实际上已经死了,所以,他不能再去办什么身份证,也不能去银行存什么钱。所以,他也就是得一天,过一天,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唯一的乐趣,也就是在麻将馆里,虽然里面又脏又暗,和我们这里一样的不见天日,但这也是他唯一能感受到的乐趣,尽管他经常输,就和很多男人喜欢去花天酒地一样,在别人看来是低级趣味,但他们却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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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旺说完看着阿贵和许志林,见两人都沉默,又继续说道:“你说他活得好好的,干嘛把自己当成死人啊?又说什么在法律上他已经死了,我以前劝过他,说我们把钱存起来,等有钱了,就不用过着这种隐姓埋名的日子了,可以做正经的生意,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不用像现在这样像老鼠一样躲在这潮湿又阴暗的地窖里,偷偷摸摸的出来找点儿吃的,稍不小心,就连小命也丢了,你看这大雨天风高浪急的,要是一个浪头把我们的小船打翻,我们的小命也就无声无息地深埋在海底了。”
“那他又是怎样回答你的呢?”许志林问道。
他对我说:“阿旺,你就这样做吧,但我不行了,你跟着我,赚够了钱就离开吧!找个媳妇成家立业,你还有机会,但是我,活着的时候这里是家,死了的时候这里也就是我的墓了,我已经没有你这样的雄心壮志和理想豪情,打牌,也就是我唯一的乐趣了。”
“听你说的,他这个人倒是很神秘的,他去爱都要钱的时候,看起来嚣张而又强势,完全不像是你们说的一样,不敢出门,只能躲在阴暗的地方的度日。”
“哦!那是在爱都,在其它地方可不一样,即使你抽他一耳光,他也都只能是笑脸相迎,你瞧,我们在爱都,不也一样是飞扬跋扈。这都是习惯,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阿旺笑着回答道。
阿贵则摇了摇头,“不过事情倒是真的这样,他从不存钱,有钱都是很快就赌完了,要不,我们看看他的房间里,看看还有没有钱?有些人就像老鼠一样,总是在吃饱的情况下,还偷偷藏了点东西等着饿了的时候才悄悄吃。”
于是三个人进了老田的这个房间,里面是一个很简单的折叠床,因为通风不良,门刚打开,一股发霉的味道袭来。这狭小的房间里,一眼就能望穿,被褥也因为长期的潮湿,变得肮脏而又并没有什么可以藏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