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宥琛:“……”
江稚鱼扫过浪涛,最后三处阵眼应该藏在浪涛中。她解下曲意绵的霞帔注入煞气抛向海面,浸透煞气和阴气的绸缎遇水燃起幽蓝火焰。火光中清晰显现出三具缠着红线的浮尸,是配阴婚溺死的祭品。
“扔珍珠!”江稚鱼扫过秦宥琛前方的珠子,他迅速最后的东珠掷出。珍珠精准砸中浮尸额头的朱砂痣,海面顿时升起三道青烟。九阴婚阵的红光开始明灭不定。
罗刹鬼将的铠甲片片剥落,它愤怒地举起狼牙棒做最后一击。江稚鱼突然拽过两人跳进炸开的阵眼中心,煞气裹着他们坠入黑暗前,他们听见媒婆鬼绝望的嘶吼:“吉时过了——”
东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刺破乌云时,鬼群突然僵住。罗刹化作黑烟消散,媒婆鬼尖叫着钻入地底,村民鬼魂如潮水退去。
三人穿梭过阵法中心,摔在悬崖边的老槐树上。
“不对劲……”江稚鱼抹去唇边血迹,耳畔传来闷雷般的轰鸣。远处海平面陡然升高,百米高的巨浪裹挟着白骨与棺材板扑向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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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啸!上山!”
她拽住两人,准备运起煞气冲向山顶,蓦地一滞,嘴角溢出血丝。
她双眸圆睁,带着一丝惊诧。
“可恶……有什么东西在封我的煞气!”
海啸浪潮迅速逼近,山下村庄早已消失不见,唯有媒婆鬼的绣花鞋漂在积水中,鞋尖还粘着半张烧焦的婚书。
“哈哈。”秦宥琛惨笑,“看来我们要做同命鸳鸯了……”
“谁跟你鸳鸯!”曲意绵无语地瞥了他一眼,迅速转向江稚鱼,“呜呜,小鱼看来我们要做同命鸳鸯了…”
江稚鱼:“……”不想说话。
浪头轰然拍下。
霎然,金光如茧将三人包裹。
…
不知过了多久,秦宥琛在鸟鸣声中惊醒。
晨雾弥漫的密林里,江稚鱼昏迷在一堆枯叶中,裙摆中渗出黑血。曲意绵正泪眼朦胧地用嫁衣布条给她包扎手臂伤口,见他睁眼,呵呵一笑:“秦总命真硬,阎王都嫌你二,不想收。”
秦宥琛:“……”
他忍。
他缓缓起身,望向四周。扭曲的树干上挂满褪色符纸,他的眸子闪过一丝迷茫,
“…这是哪?”
秦宥琛撑着潮湿的树干缓缓起身,指腹擦过树皮上皲裂的符纹。褪色的黄符在夜风里簌簌作响,每张都画着扭曲的并蒂莲——正是冥婚仪式中贴满喜堂的纹样。他后颈的寒毛突然竖起,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透过符纸缝隙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