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骤然凝结,薄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冰面下隐约浮现一只巨大的眼眸,瞳孔中流转着冰冷的金光。
沈既白眸色微敛,捂住少女的眼睛,反客为主地扣住她的后颈,带着冷香的吻如雪崩压下。神锁缠上十指相扣的手,池面结出蛛网冰纹。天道警示的冰纹沿他脊背蔓延细密的破碎,血珠坠入泉眼激起过往幻影——
少年神君为她私改生死簿,天罚台承了八十一道雷刑。
水面薄冰蓦地碎裂,眼眸在金光下幻灭,她的舌尖在他唇齿间尝到了蓦然上涌的血腥味,微微挣扎,他闷哼着狠狠将她抵在药泉璧上加深了这个吻。
“江稚鱼……”他睁开眼,放下手,脸色苍白无比,低低地唤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清冷的痕迹。
我该拿你怎么办?
江稚鱼:? (???????)?( ?? ? ??)???
她仰起头,明亮的眸中清晰地映着他动摇的神色,
"扑向寒潭的流萤,"她的指尖轻轻抚摸着他喉结上的伤口,"即便注定溺亡,也要在沉没前吻亮潭水的眼睛。这就是我的罪吗,沈既白?"
沈既白微微一怔,眸色渐沉,清冷的脸上带着一丝无措,耳尖薄红一片。然而,这抹柔软转瞬即逝,冷峻再次如面具般覆上他的面容。他挣脱了她的手,这细微的动作里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
他沉声道:“对不起。”
江稚鱼松开手,后退一步,眸中水光未散,却扬起一抹倔强的笑:"既然你非要推开我,那我们就换个方式。"
她抬手擦去唇边的血迹,语气忽然轻快起来,却带着几分挑衅:"沈既白,不谈感情,我们来谈个交易如何?"
说着,江稚鱼利落地从水中起身,带起一串晶亮的水珠。她懒散地坐在药泉旁,手指随意地拨弄着湿漉漉的头发。眼眸中带着几分厌倦,却又像藏着星星,一闪一闪的。
“敌在暗,我们在明,还有那只讨人厌的乌鸦,整天不是鬼鬼祟祟地监视我,就是凶巴巴地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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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着,一边皱皱小巧的鼻子,还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点来点去,仿佛在数落那只乌鸦的恶行。少女纤细的双脚漫不经心地在药泉中晃荡着,溅起一圈圈小小的涟漪,
“而且它们好像也对我图谋不轨,我现在好危险的。所以,我申请要回我的煞气。你得把我的筋脉修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