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渊这狗男人本就是个离经叛道的疯子,只不过装成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罢了,不然他怎么会勾引学生的未婚妻,兄弟的继女。
哼。
老阴比。
“青云,蝇营狗苟,攀龙附凤并没有什么错,我若没有心机,也爬不上这个位置,错的不是手段,而是站位。”
“我既与你是敌人,那无论是非对错,你只能去死。”
“明白了吗?”
这话太直白露骨,太深刻坦诚,不符合当下含蓄虚伪的做派。
傅青云神情动容,深深一拜,“多谢老师指教!”
沈致渊侧身躲开,并未受他一礼,眉眼间也并无什么情绪,如同古井无波的深潭。
“我未尽老师之责,愧不敢当。”
傅青云并未强求,只是道了一句,“虽是政敌,老师收我也是另有企图,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何况老师悉心教育,从未藏私。”
说罢,他又是双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这次沈致渊并没有躲开,受了他一礼。
谢曦和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同情敌人,还不如自杀算了。
“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就赶紧的,别浪费我时间!”
傅青云摇摇头,面色坦然平静,“没有了。”
说完,他就再次走向傅青瑶,拥住她因失血而发冷的娇躯。
“妹妹,后悔吗?”
“求之不得。”
眼看着两人要受死,傅国公要崩溃了,拳头反复攥紧,压低声音问侍卫。
“那边还没有回信吗?”
侍卫摇摇头,“还是那句话,时机未到,不得冲动行事。”
傅国公气得发抖,破防了。
“我忠心耿耿效忠他多年,立下汗马功劳,连挚友兄弟都背叛了,他却连我儿子都不愿意救!”
“早知如此,我又何必……”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老爷慎言啊,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