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能够证明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吗?有证据吗?”
岳望北用钢笔敲了敲桌面。面对连珠炮式地提问,陈东莱无奈,只能答道:“我刚刚已经和南桥派出所通了电话。据张斌所长所说,罗耀祖本人死不松口,并表示自己只是出于看热闹的心态才混进人群;但他身边的几个小弟已经有人招供,说罗耀祖本人承诺,如果今天能够把职工引上县政路的话,他们几人全部有赏。”
“先拘留。罗岐远如果有意见,可以让他亲自来找我。”岳望北心知陈东莱极少虚报实际情况,于是直接下令,对罗耀祖果断采取措施。
还不等陈东莱接话,一旁的薛楼直接起身:“望北同志,罗耀祖毕竟是岐远同志的亲戚,务必注意影响!”
他心知县里面政局不稳,虽然岳望北掌握了主动权,但并没有完全对县委形成有效控制。这个时候拘留罗耀祖,就是贸然对罗家、甚至滕家开战。如果真让这几个世家拼死一搏的话,那恐怕真要横生枝节。
想到这里,他马上规劝岳望北:“我们已经先拿下了罗岐智供销社主任的位置,现在接着把他儿子拘留,很可能让罗岐远产生误判。”
岳望北没有说话,他微微闭了闭眼睛,旋即睁开,看着陈东莱:“说说你的方案。”
“望北书记,我和薛县的观点一致。因为这件事情在舆论上对我们也有不利之处,上午免职了父亲,下午拘留了儿子,恐怕会让不明真相的党员干部和群众以为,我们有政治迫害罗家人的嫌疑。
我建议不使用刑事拘留,只对罗耀祖使用行政拘留;之后可以把他当作博弈筹码,威逼罗岐远在常委会上服从我们的意见。”
陈东莱开口解释道。虽然他对这个二世祖厌恶至极,但平心而论,现在直接把他送进牢里,在当下,绝对算不上最好的选择———如果这让罗岐远产生了战略误判,用自爆式的打法,在常委会上强行逼停绿源集团的投资,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