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岐远沉吟片刻,他知道多半有大事发生,但情况太少,仍不好判断。“南桥所和经开区派出所有消息吗?”

如果真会发生颠覆性的变动,张斌的这两队亲信绝对会冲锋在前。这一点毫无疑问。他心知,只要看这两队人马的动向,多半就能搞清楚局面了。

“经开区派出所新设不久,人员都是张斌亲自挑选,我们水泼不进。”电话那头的声音愈发急躁,“只有一个辅警是我们的人,现在还没传回消息;南桥所那边似乎把所有值班警务集中了起来,我们收不到消息,电话也打不通。”

罗岐远的面色逐渐阴沉下来,他心中已经大致有数了。还不等他开口指示,电话那头又传来消息:“县招待所也有消息,今晚有人目击到陈东莱深夜驱车离开,往月牙街方向去了。”

“月牙街?”

电光火石之间,罗岐远马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大的要来了!

“给罗耀祖的那帮狐朋狗友打电话,让他们马上离开县城;通知肖蔗书记和肖望,联系地委那边的领导,做好捞人的准备。”罗岐远面色铁青,说话的语速加快,“给滕破虏书记打电话,让他管好自己的手下!”

他是二三十年的老政法了,这点嗅觉还是有的;如果只是对个别人进行抓捕的话,完全用不着触动刑警队、经开所、南桥所三路人马;眼下上百号人同时异动,多半是准备有大动作!

他的大脑飞速转动,思索着应对之法。“安排几个信得过的人马,现在去人民路口、南桥桥头的几个重要交通枢纽盯梢,一旦有大队人马通过,马上电话联系;”

“马上通知人民路派出所的王声名、峡山派出所的安泰,让他们的下属立刻出动,用辖区管理的名义和张斌的人马周旋片刻;我只要半个小时!拖够半个小时,一切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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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九日,凌晨四点四十分。县公安局内,刑警队正在警务保障大队工作人员的配合下,逐一检查自己的装备;办公室内人声鼎沸,嘈杂与喧闹之声交织在一起。

陈东莱无奈,知道事发突然,凌晨把这么多人叫醒出任务,肯定无法保证严格的纪律性;而且后勤保障人员也没来得及提前准备,造成了现在的混乱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