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哟..”
正欲“一亲芳泽”的薛蟠面容好似铁锤砸了下来,只觉得眼前一阵黑,满眼金星乱迸,身不由己便倒下来。
水溶面色铁青的看着捂脸哀嚎的薛蟠,心中愈发的愤懑,怪道先前身下一凉,原是有小人作怪。
现在想想,水溶都恶心的反胃,被薛蟠摩挲的下颌更是感觉难受。
终日溜鸟,今日居然被鸟盯上,是可忍孰不可忍,管他是不是要收薛宝钗,不好好教训薛蟠一顿,这火气消不下来。
薛蟠目光看着手掌的血迹,不用多想,鼻子都打歪了去,念及此处,薛蟠纨绔本性显露,恶狠狠的盯着水溶骂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本大爷是谁吗。”
在薛蟠心里已然将水溶归于小白脸一类,好难捏的对象,不曾想对方竟然敢动手,难不成不知道他薛家的厉害?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这混账还敢威胁自己,找死。
心中愤懑的水溶目光瞧着一旁的几凳,弯身抄了起来,怒视薛蟠道:“我管你是谁,今儿个不打你个半死,我与你姓。”
别说一个小小的薛家,就是国公府邸,他拆了对方的府门,只要不闹出人命,谁敢拿他如何?
薛蟠见水溶抄起几凳就要打,眼神惊恐起来,想着挣挫起来,只见一几凳砸了下来,薛蟠忙伸手阻挡,砸的又跌倒下去,手臂疼痛难禁,“嗳哟”之声不绝于耳。
眼见水溶动真格的,薛蟠忙说道:“你不情愿,说出来就是,为什么来打我?”
他瞧着水溶清秀,故而有想法,只是水溶不愿意也就罢了,何至于打他。
水溶闻言怒视起来,说他奶奶个锤子,薛蟠给机会让他说了?女儿家言语调笑两句就算了,爷们凑什么热闹,还不由分说就动起手脚,谁能忍他?
诚然这个时代有好男风之举,甚至不少豪门贵族的府邸豢养了不少用来败火的小厮,并引以为荣。
对此,水溶不发表任何意见,这是时代的风俗。
只是不发表意见归不发表意见,但是不代表水溶能接受,他见过柳湘莲与秦钟的面相有些许悸动,但那也仅仅是对方男身女相,让水溶潜意识里误判断为女儿家,眼神中不免就带着欣赏,并不就是他有此嗜好,也从来没有上过手脚。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做人行大道,怎能另辟蹊径,对于这等男风之事,水溶是极为抵触的。
想到此处,水溶身下又凉了起来,心中愈发气恼,他堂堂北静郡王,皇亲贵胄,何至于受过这等屈辱,这薛蟠,打死也不为过。
水溶环顾雅室,瞧见墙壁上挂着的掸子,取下掸子后复又走了回来。
打死薛蟠也就是想想,水溶主要就是让对方知晓利害,倒不是因为想着收薛宝钗,而是不想闹出人命。
虽说水溶是皇室贵胄,可是沾上人命,事情性质就不同,容易被人放大。